受不了了!怎么会有鬼拿别人亲爹的头辟邪啊!
她的懵逼和错愕被对方误以为成了另一番意味,不仅是神情紧张的弗莱迪,旁边绑成一串蚂蚱的安保员也生怕这帮贸然闯进来的家伙把会场直接砸了,开始犹豫究竟要不要拼这一把。
“这场拍卖会必须办下去!”弗莱迪似乎也发觉自己有点急了,眼睛滴溜溜转过一圈,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你们对我都好,不然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知道关于那个的事吧?”他又是怎样的反应速度,当即将自己看出的迹象押成了筹码,“让拍卖会正常举行!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然你就该动手动手,但是你一个字也别想问出来了!”
虞柠啧了声。
要让她乖乖配合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她也不想贸然在别人底盘惹下什么麻烦,折中一下,搞点小操作也是可以的嘛。
弗莱迪的胳膊还被绑在背后,她弯腰就摘下了对方那每根指头都带着一条刀刃的手套。
“……你要干嘛?”弗莱迪预感不太妙地问。
“为你着想啊。”虞柠理所当然道,端详了一下那双使用痕迹相当明显的手套,“要炒现场气氛不得来点惊喜环节嘛。”
当然也是为了贴补少掉的几样拍卖品,具体少了哪几样,得等到她看过什么有用再做决定。
“弗莱迪·克鲁格爱用的凶器,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上个受害者的新鲜血迹。”虽然实际上全是他自己刚刚被揍出来的,“极具收藏价值,拥有了这双手套,你也可以是榆树街一霸,所得收入都会捐给急需养家的贫苦学生——”
她觉着这个宣传语不错。
虞柠友好地征求当事人的意见,“你觉得呢?”
弗莱迪:“……”
弗莱迪:“???”
诈一代
他觉得个蛇皮!
这一刻的弗莱迪看起来很想骂人,但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忍住了——天哪,他竟然忍住了,虞柠忽然觉得自己如果去开忍耐力培训班,一定是赚钱的一把好手。
“太天真了,小丫头。”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榆树街鬼王这张磕碜的脸上显得尤为可怖,他曲线救国地试图说服对方,“你不会以为会有谁愿意买这种东西吧?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不然你只会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
“那你简直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虞柠毫不犹豫地驳斥道,“你在这里当山大王就要有山大王的信心嘛,多少鬼乐意沾沾王霸之气,保不齐就能跟着走一走狗屎运。”
弗莱迪:“?”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是滋味呢?
“再说了,卖不出好价钱就卖不出呗。”她补充说,反正又不是她的东西,“做鬼呢,就要懂得不拘小节,能有个三瓜俩枣也是很好的嘛,积少成多就是坠吼的。”
弗莱迪:“???”
他跟她拼了!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弗莱迪报复心切而摔倒栽葱。虞柠眼疾手快地直接往像堵墙似的皮脸后头一躲,后者还懵着呢,旁边的白曜赶忙拦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弗莱迪,省得他就要跟老鹰一样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