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这个名字,不对,好像也不是,也可能是当时不叫这名——”
他再左右横跳也影响不了虞柠的判断了,她心下的猜测已经有了个七七八八。眼见得她走神,弗莱迪惯会见风使舵地渐渐停下说辞,发现对方压根不在意后就迈出了试探的一步。
“你们什么时候走?”他又意识到自己这样显得太过迫不及待,“啊不不,我是问,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啊?”
虞柠回过神,反问:“这重要吗?”
弗莱迪:“……???”
“是什么让你觉得,”虞柠真心实意地困惑道,“你还能当这个老板的?”
走错片场
不对劲。
这事很不对劲。
满心以为只要卧薪尝胆忍过这段时间就能解放的弗莱迪彻底傻了眼,他咂摸着对方话里的意思,怎么想都感觉事态的发展要向他最不乐意的方向滑去。
“什——什么意思?”他预感不太妙,“我才是这里的负责人!”
“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
虞柠微笑,“除非你能再找到一帮还算听话的员工。”
有对比才有差距,她不夺权的时候还好,有她许诺在先的条件做衬托,如果真等到离开以后还位于弗莱迪,虽然未必会引起什么罢工,不如先前衷心还怨声载道是肯定的。
尽管放在幽冥界还有实力压制和性命不保这两层,不过比野火烧不尽的野草更坚韧的是打工人摸鱼的心,只要想摸,当然可以创造地点创造条件使劲摸。
“我知道你的背景肯定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某虞姓恶霸好整以暇地说,“我也不在乎以后会遭到怎样的报复。今天这地方我要定了,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要说为什么嘛——”
虞柠:“沃桑面有仁。”
弗莱迪:“听不懂!”
虞柠:“?”
范大娘瞧瞧你这口音。
“行吧,普通话就普通话,”她妥协道,“我上面有人。”
弗莱迪一梗,好悬没给她直接气死。
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对方,以期考校她话中的真实性,结果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憋气,拿不准该不该去赌那点万一的可能性。虞柠无所谓地由着他看,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欺负鬼的事能叫欺负吗?
那必然不是啊!这叫替天行道!
“你放心,我不是完全不给活路。”虞柠煞有介事地安抚道,“你呢,还是留在这里,我也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管理者帮忙——那依我看,你当个ceo吧,我不在的时候一切事务就全权交由你打理了。”
弗莱迪:“………………”
那我特么还得谢谢你呗?
千言万语全都化为三个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