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吓唬你两句你还当真了呀!”
阮言真想偷偷抹泪。
刀子嘴豆腐心?这六个字和秦弋有一点关系吗!
最终阮言在秦弋的默许下,被那个女生拉回到座位上。
他身旁依然是个空位,可桌子上却没有秦弋的那只钢笔,也没有写满瘦金体的卷子。
倘若不是桌堂里的书本,阮言都要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同桌。
“阮言,你看什么呢?”他的后桌奇怪问道。
阮言收回好奇的目光,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探到了同桌的书桌里,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啊,没什么。”
后桌盯着他的手,连忙从自己的书包里找出一包湿巾,他直接抽出三四张扔到阮言手里。
“这是?”
后桌压低了声音,急声道:“快擦擦手,碰到脏东西是会受到诅咒的!”
阮言刚刚在外面摸脏了手,原以为后桌是在说自己会弄脏同桌的东西,他忙用湿巾将手上灰尘擦掉,才想起后桌说的是他刚刚碰的书桌。
什么脏东西?什么诅咒?
阮言转头看向后桌,目光扫视时恰好落在最后方的角落里,那是阮言第一次罚站时站着的地方。
今天那处站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死亡成绩单(10)
秦弋从讲台上走下来,径直走到最后一排,也就是那个人身旁的座位坐下。
全班同学都到齐了,就只有阮言身旁的位置空着。
答案可想而知。
后桌在阮言面前晃了晃手,语气有些不爽道:“阮言,你看白南星干嘛?”
他向前挪了挪凳子,凑近阮言道:“你放心,有我们在呢,他未来一学期都要站在后面罚站,你不用担心和他同桌。”
阮言不太理解:“为什么他要一直罚站?是因为迟到了吗?可是明明我比他来得更晚。”
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后桌用书本遮掩住半张脸,凑在阮言的后脑勺处道:“你和他怎么能一样?你可是班花啊!他顶多算个扫把星!”
班……班花?
这个伴随阮言整个初高中生涯的词汇,竟令他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为什么叫他扫把星?”阮言虽然不喜欢白南星,但他听出了后桌话里的意思。
怕是今天白南星上课迟到也与他们逃不了干系。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了,大家都这么叫。”后桌神秘兮兮道,“这次也就算了,以后你可离他远点,和他走得近的都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