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鼓起的小气球瞬间泄了气。
阮言喘着气,软趴趴地挂在白南星的身上,小脑袋埋在白南星的怀里:“不可以,你不许碰那里……”
“哪里?”
白南星一手搭在阮言的腰上,另一只手拎起他的后脖颈,像提猫儿似的晃了晃,问:“我瞧秦弋很喜欢掐他的那只娃娃,尤其是腰间这里,一掐就会溢出水来。”
他轻轻舔了舔阮言的耳边:“你明明就很喜欢。”
“白南星!”阮言在少年怀里无力地挣扎,“你放开我,好脏的,你不要舔了!”
阮言真的要哭了。
浑身都被泼上了脏兮兮的水,针织背心扎得他皮肤有些痒痒的,很难受。
白南星停止了动作,冷冰冰问:“我不可以吗?”
阮言气鼓鼓道:“不可以!”
“哦。”白南星松开了阮言。
动作干脆利落,让人很难不怀疑这其中有诈。
阮言才不管他有没有诈,从白南星的身上爬起来,转头收拾自己扔在一边的外套打算穿上,想着换个水房再清理自己身上的脏水。
身旁的人一言不发,倚在水池旁看着他忙来忙去。
临走前,阮言还狐疑地回头看了白南星一眼。
这家伙好像怪怪的?
就当他准备离开水房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水流的声音。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只能看清颜色,但却分辨不出形状。
有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那脚步每靠近一步,眼前的光线就会黯淡一分。
腰间环上了手臂,将他向水池的方向拖过去。
阮言挣扎着拍打白南星的胳膊:“你放开我!白南星!”
白南星冷笑道:“忘了告诉你,黑羊游戏的第一条规则是我定的,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他在阮言耳边念道:“不许反抗一班同学对你所做的所有事,违规者后果自负。”
阮言动作一顿,停止了挣扎。
这条害得阮言几次失明的破规则,原来不是秦弋制定的,而是白南星。
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他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面前的人蹲下身,脚腕忽然被人攥住。
白南星好像在他的脚腕上贴了什么东西,然后用丝带一圈圈缠住。
校服裤子有些长,当初0612特意帮他改短了些,结果不小心改猛了,变成只露出一节脚腕的那种吊脚裤。
无助的小猫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想离开,但是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阮言忍住鼻尖的酸意,使劲蹬脚挣脱白南星的桎梏,他慢慢移动脚步,凭着记忆寻找水房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