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迷茫地眨眨眼,小脑袋被江淮揉得晕乎乎的。
“朋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身后的店铺牌匾明亮,刺眼的白光照在江淮身上,他耳垂上的银色小蛇在夜色下闪闪发光。
阮言的目光被耳钉吸引,江淮凑近阮言,让他看得清楚。
“家里人说,我是难产生出来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时几乎奄奄一息。”
“不过好在吊着一口气挺了过来,家里人在一周岁时就给我戴上了银耳钉,寓意平平安安。”
阮言心头一颤,像是有一块带棱角的石头砸到心头:“我从前竟然没有注意到过。”
陆时渊道:“他从前只戴透明的树脂耳钉,今天放学我陪他换了新的耳钉。”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江阿姨一直叫我看管他,不允许偷偷去打球,不允许偷偷报跆拳道班,运动会的一百米也不允许参加。”
江淮扬起好看的笑容:“但他管不住我,现在我已经练到黑段了。”
“但今天是我真正第一次动手揍人。”
陆时渊淡淡看了江淮一眼:“我没拦他。”
又看向阮言:“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吗?”
面前是一个十字路口,他们背后是瑶城市最繁华的建筑,是一座灯火璀璨的高塔,紧挨着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坐车要半小时才能到达瑶城市别墅区。
而阮言背后是黑暗幽静的小路,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是瑶城市孤儿院。
他们本该是两条路上的人,却因一次意外的邂逅,三人走在了同一条路上。
阮言吸了吸鼻子,缓缓抬手,握住江淮的小指:“作为朋友,我可以请你们喝奶茶吗?”
“当然啦!我要喝大杯!”
江淮热乎乎地搂上阮言的脖子,侧头对陆时渊挑眉:“你看看,你看看,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大道理,结果言言还是和我最亲,气死你!”
结果话音刚落,怀里的小家伙就对陆时渊伸出了小手。
“言言!”江淮急了,将阮言搂的更紧了些。
高冷学神淡淡瞥了江淮一眼,勾起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他握住阮言的手腕,走向前面的小吃街。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正好是晚高峰时间,奶茶店门前挤满了人。
虽然是阮言请客,但江淮死活不让他进去排队,说是里面人太多了,怕他被人贩子偷走。
阮小言拗不过江淮,只好和陆时渊在门口的街道旁等他。
江淮边往里处挤,一边喊着问:“你们喝什么?”
阮言踮脚喊道:“我要原味奶茶,加一份黑糖珍珠。”
陆时渊道:“我也要原味,不加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