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昨晚洗手时发现的,应该是用笔写上去的,因为我不小心洗掉了一点,字迹有些淡了。”
陆时渊倒了一点茶水在指尖上,对阮言说:“我试试。”
阮言立即明白陆时渊的意思,将胳膊伸到陆时渊面前,修长的指尖沾着茶水,稍稍用力一擦,白嫩的皮肤就留下了一抹红痕。
江淮心疼得不行,“你就不能轻点?”
“笔迹淡了。”陆时渊没理他,抬头看向林洛之,“同样是黑色的笔迹,像是同一支笔写出来的。”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第一次动摇。
奇怪的笔记,离奇的巧合,还有阮言未知的身世。
如果再继续深究下去,这恐怕是一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
江淮出声打破僵局:“想那么多做什么?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林洛之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想得开。”
江淮对林洛之的敌意已经荡然无存,这男人怎么看都不会是上面的那个,总之对他造不成威胁。
而且最重要的是,言言喜欢,他就喜欢。
他对林洛之伸出右手:“我叫江淮,那个冰块脸叫陆时渊。”
林洛之淡淡扫了一眼他的手,回握住:“林洛之。”
陆时渊轻轻点头,与林洛之算是打了招呼。
江淮忽然向后靠,一只手搭在阮言的肩上,“我曾经每天都害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后来就想通了,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再说,这不,一不小心就活到十七岁了。”
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他什么都不怕。
从前阮言不懂,可现在他懂了。
再看向江淮的眼神中写满了心疼。
林洛之垂下眸子,指尖摁着桌面上的塔罗牌,推到三人面前,掀开。
是一张太阳牌。
“你说得对,也许还没到合适的时机,等时机成熟了,答案自然会揭晓。”
话虽是这么说,胳膊上的字虽然可以洗掉,腰间那根红线却是个大问题。
这条红线没有活扣,就像是阮言出生起就挂在腰上的一样,扯不掉,剪不断。
唯一的方法应该就是用火烧了。
但是这个方法实在太冒险了,阮言犹豫再三后决定就这样算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每天江淮和陆时渊上学时会顺带捎上阮言,放学后一起走到十字路口,再分道扬镳。
每到周末又会集聚在无名小店里玩上一天,小店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几乎就没有见到过别人。
听江淮说,林洛之身上的衣服和配饰都价值不菲,应该只是有钱人随便开个小店玩玩的。
不过自从认识林洛之之后,江淮又多了新的爱好:看阮言和林洛之打牌。
边看边摇头感叹阮言的手气:“怎么会有人运气这么好。”
再看看林洛之的一手烂牌:“怎么会有人运气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