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针可闻。
红雁和苏木见鬼一样的看着青山。
苏木抬手,从青山的手里夺过了酒壶,生涩道:
“小孩别喝酒”
苑晚张开秀嘴,僵了良久憋出两个字:
“不像。”
自然不像,青山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会只有十三呢?
这个让提议喝酒的红雁,不自觉的生起了一种带坏小孩的感觉。
青山笑了笑:“我早熟。”
他早年经事,心性早熟。
又因为满身死气的侵袭,故而也显老一些。
真要算起来,要是说他十六岁也没有太大问题。
“说起年纪”红雁又看向了苑晚,“我记得你年纪也不大吧?”
苑晚点头:“十六。”
苏木叹息,“我都二十了。”
红雁默默的闭上了嘴,取出了针线又在自己的身上绣起了红花。
一针一针。
苏木看着红雁的举动,忽然兴致下去,叹了口气道:“别绣了,快绣不下了。”
红雁摇头:“绣的下,之前算好的。”
“一针一个人,正好能绣下我巡司的所有人”
青山恍然如梦,这才明白红雁的身上的大红花朵由来。
一针,便是一个死去的巡司。
那些死在边关的巡司,她或许不能都记得名字,但是却都绣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待到红衣绣满花,便是巡司死尽时
青山起身,不想再看红雁身上的朵朵红花。他从苏木的手中夺过了酒壶,甩了甩头:“我先回去了。”
“有事再来喊我。”
他回头又看向了关外的,他感到那无面鬼正在逼近而来
他能做的,只是护住妖魔海剩下的山河福泽。
妖魔海城中,这夜灯火通明。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原本有多乱的妖魔海,在如今大变之下便有多宁静。
街头的一间铺子外,一个小家伙望着街头。
小二似感受到了什么,在等着一人。
街头两侧的房屋中,点点微弱的灯光照上了街头,照亮了那踏步而来的少年。
“青青!”
小二朝着青山奔去,却忽然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