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里的玩家们透过老旧的玻璃窗口看到了外面空地上的一切。
那突然闯进来的几辆车在将那一名玩家直接撕裂之后,眨眨眼间,其余被带出去的玩家也被绑在了车尾。
“啊啊,救命,不要不要!”
其中一个玩家惊恐的尖叫起来,整个人都在剧烈挣扎起来,竟然在瞬间爆了巨力,挣脱了女学生和女先生的钳制,朝着学堂门口跑去。
“放肆!大胆!”
女先生急得差几乎跳脚,大声的呵斥,其余女学生站在一起,直勾勾的看着那个逃跑的玩家。
场面显得有些诡异,女先生很快安静下来,和女学生一样直勾勾的盯着逃跑的玩家。
其余人还以为只要从npc的手中逃跑,就能活下来了。
有经验的老玩家冷笑,祝怀言也跟着看过去,耳边听到一丝轻蔑的冷哼。
“要真能这么简单逃走,这就不会是个高三级副本了。”
是啊,这可是高级三等副本,npc就算是个小喽啰,也不可小觑。
更何况那些玩家是违背了“规矩”的玩家,接受惩罚是这个副本违背规矩的规则。
被抓住的其余玩家看到有人能逃走,绝望的眼中迸出一道亮光,跟着一起挣扎,企图有那么一丝丝希望能够逃走。
但他们挣扎的动作才刚刚开始,当即就僵住了。
那逃跑的玩家刚刚跑到一半,瞬间就在奔跑的过程中被撕裂了四肢和脖子。
脸上还挂着逃跑的窃喜,瞬间僵住,随着头颅掉落在地上而定格。
四肢就这么分散在他的四周,他侧滚露出的眼睛里印着他散落的手脚,以及喷溅而出的鲜血。
“嘶”
原本挣扎的玩家瞬间僵住,一股子寒意从脚跟窜上头顶,险些就将人冻住。
知道自己逃跑也不会有任何生存的机会,但那些玩家们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
即便同样是死,但在逃跑在求生道路上无知觉的死去,也比被车子撕裂四肢痛苦的死去要来的好一些。
人就是这样,在两个都是坏的结果的对比下,人往往会避重就轻的选择最舒服的死去。
祝怀言冷漠的转回头,看了看那被鲜血染红的纸张。
这是女先生最先开始展示给他们看的那份画板上的画,上面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却仍旧显现出红艳的颜色。
真是奇怪,明明散落在画板边缘和地上、溅到黑板上的血迹都已经变成深色,甚至有些干涸之后是红褐色的。
纸张上的颜色却仍旧鲜红,只是从湿润变成了干燥。
不对劲,这纸张不太对劲。
难道那纸张能够保存鲜血的颜色而不会因为鲜血干涸之后变色?
这是一个奇怪的学堂,里面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或许这画上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祝怀言心里想着,趁着女先生她们都在外面的时候,仔细的观察那幅画上的图案和线路。
被喷溅出来的鲜血明明应该是杂乱无章的,可祝怀言却觉得那幅画的图案有些奇怪,好像是一个蝴蝶的大概,上面的线路似乎是个地图。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的地图,祝怀言也不清楚,所以打算将这幅画完全记录下来,回头再找纸笔重新描绘出来。
沈落和单河两个人是侥幸存活了下来,但他们这次进入副本的三十多个人里,转眼就没了好几个人。
剩下的玩家有的互不相识,有的是一个公会的,还有的是仇敌。
不管怎么样,祝怀言都是他们之中的异类。
因为这些玩家或多或少都是相互认识的,只有祝怀言是一个人玩家也不认识,这才引起了好几个玩家的关注。
当然,最先引起这些玩家注意的,还是祝怀言那出众且毫无违和感的容貌。
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说他本来就是个女生,他们也是相信的。
“好了,各位同学们,现在下课,请你们前往食堂用餐,记住,作为一个淑女,你们要动作优雅,姿态自若大方,别跟个裹脚老太太似的扭扭捏捏!”
女先生收好教鞭,无视那外面“哗啦啦”开走的车子和满地的残肢鲜血,走进教室时瞬间露出得体的微笑。
眼睛一转,将整个教室的学生神态都看在眼里,语气温和的提醒她的学生们。
“你们都是新式的女子,抛除旧思想,活出独立自我才是我们学习的典范!”
女先生语罢,拍了拍手,招呼学生们下课去食堂,这时候才算是真正的下课了。
沈落和单河两个人有些胆怯的左顾右盼,想看看哪位大佬有什么举动,他们就可以对照着一起。
眼看着那些女学生们都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桌,把画纸和画板拆开放在桌兜里后,整了整自己的校服,才双手自然的交握在前,脚步轻快又优雅的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