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这里很危险!立刻离开!”
见年轻女孩不动,赤井玛丽急切低吼:“快走!这里有炸弹!”
[你说这个hagi可不困了~]
确定这个被帷幕遮挡的小溶洞中只有一个被死死绑住的女人,萩原研二从柚李怀里跳出来,径直向女人背后的炸弹跑去。
柚李也从背包里取出工具箱,准备给这位受困者松绑,从这人身上能读取到的信息说明她大约是个被普拉米亚俘虏的英国警察——普拉米亚不愧是能跟贝尔摩德五五开的狠角色,断了一条胳膊又被警察围困,硬是凭借一把电击枪抓个人质突围……
终于从工具箱中找到了小刀,柚李微笑安抚焦虑不已的金发女士:“别害怕女士,我们不是什么好人、啊不,不是什么坏人。”
赤井玛丽简直要被这个不知所谓的带猫跑到无人岛洞穴乱逛的年轻女孩气到冒烟,正要再说什么,身后一直安安静静的炸弹忽然“嘀”地一声响,她猛地回头:
9:59、9:58——
“快跑!炸弹要炸了!”此时赤井玛丽再顾不得是否会引来普拉米亚,高声喊道。
不等萩原研二叫她,柚李立刻丢下刚解放了双腿,双手还被绑住的女人,抱着工具箱扑到炸弹跟前:“怎么办怎么办!”
[别慌,深呼吸,拆弹最重要的就是冷静,]萩原研二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把工具盒摊开,我之前教你的各种工具的名称型号还记得吗?好,现在拿ph0的十字批头换到手柄上,对,就是那个,卸下外壳的螺丝。别急,慢慢来,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在萩原研二轻柔而镇定的安抚和指导下,柚李终于能压抑住手抖,尽量冷静地按照他的话一步步拆解倒计时一秒秒减少的炸弹。
得到双腿自由的赤井玛丽很快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决了双手的束缚,炸弹上倒计时已经不足9分钟,根据普拉米亚一路把自己拖过来的距离计算,此时往外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索性去帮正在拆弹的女孩打光。
只看了一会儿,赤井玛丽就陷入了疑惑:这个年轻女孩真的会拆弹?
她的每一步操作似乎都很有自信,取用工具目标明确,面对错综复杂的线路和电路板也从不胆怯迟疑,但她的手上不仅没有任何经常拆卸机械留下的茧,还过分柔嫩,被无意碰到的尖锐金属件戳一下就疼得直甩手,刚一掀开背板就非常明确地去拆开左侧那束电线,拆电工胶布时又笨手笨脚的……
没有佩戴耳机,也没有骨传导设备。
赤井玛丽陷入了沉思,这女孩的拆弹技术,简直就像理论知识扎实,但严重缺乏实践的状态。
没错,就像在游戏厅里赛车游戏把把第一的人,第一次驾驶真正的汽车的样子。
问题是,拆弹这种事,纸面上会,也算会吗?
偏偏自己也不会拆弹,除了相信她,也别无他法。
听天由命吧。
赤井玛丽叹了口气,继续给这个看着跟自己小儿子一般大的女孩打光。
溶洞上层,经过一番殊死搏斗,贝尔摩德一脚踹在对手腹部,掏枪上膛:
“跟这个悲惨的世界说再见吧,普拉米亚,别西卜在地狱等你很久了。”
已经彻底丧失行动能力的普拉米亚一番呛咳,血红的眼睛盯紧了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女人:“或许我会比你几分钟下地狱,但我们一定会在地狱相会——”
“你做了什么?!”贝尔摩德掐住了她的脖子厉呵,“快停下!”
普拉米亚因为缺氧而突出的眼珠闪烁着癫狂的光芒,她松开手,一个小小的信号发射器滚落在地,显示屏上的时间刚刚跳过3分钟。
意识到眼前茍延残喘的疯女人最擅长什么的贝尔摩德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她一枪解决了普拉米亚,拔足狂奔。
快!再快一点!要——
[来不及了。]萩原研二头疼道,[太复杂了,剩下的时间不够慢慢拆除,得想点别的办法。]
“怎么了?”一直默默打光的女人看她忽然停下了动作,探头问道,“该剪红线还是蓝线?”
“剪红线会炸。”柚李答。
“那蓝线?”
“也会炸。”柚李再答。
赤井玛丽:“……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在想,”经过刚刚聚精会神的拆弹操作,柚李现在反而不紧张了,反正自己只是个操作杆,萩原研二的思考自己丝毫帮不上忙,干脆跟这位有难同当的姐姐描述现在的困境,“这是个液体炸弹,等倒计时结束,两个罐子底部的阀门就会打开,红色液体和蓝色液体流出来,在中间的管道接触混合,然后:砰!”
“现在的问题就是,剩下的这一点时间,既解决不了计时器,也解决了阀门。”
赤井玛丽摸着下巴看着一秒秒跳动的倒计时,提出疑问:“我不懂拆弹,说句外行话:如果计时器和阀门都搞不定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解决——”
[管道!堵住管道!]
“中间的管道?”
用口香糖堵住了管道,两人一猫紧张地看着一秒秒减少的倒计时:
5、4、3——
柚李抱紧了萩原研二死死闭上眼。
“呼,”赤井玛丽也是冷汗涔涔,“奏效了,没有炸。”
柚李激动地哭了一场。
[柚李,松、松开点……hagi不……不能呼吸了……]
“你真的会拆弹?”出去的路上,赤井玛丽问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
柚李看了眼脚下的黑猫,再次搬出了敷衍小志保的话:&ot;fifty-fifty&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