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扶光”握住刀抵在额前,血红的水柱化作龙形涌向扶光。她心一紧,勉强地勾起唇嗤道:“我还挺厉害的嘛倒霉事儿总能叫我碰上。”
扶光很快拿出弓,拉箭蓄力的同时看准了右边较矮的窗口。
箭射出时充满爆发性的能量聚集在箭尖,在试图穿透“扶光”的异能时遭到了阻碍。扶光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吃力,但她还是止不住的上扬唇角。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也会这样强大,甚至比这个自己还要强大。
扶光一个跟斗翻到右边,她灵活地翻出窗却没有像想像中那样看见一片浓郁的夜色。、
“操”扶光低骂出声,她忘记这里是地下城了。
这无疑是给那个自己卖了个破绽,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杀她。“扶光”的咒骂和嘲讽让她颇为不爽,以前扶光还会骄傲于自己的牙尖嘴利。在别人听来不是好词,但她却喜欢的很。今天听另一个自己说了以后,顿时扶光也开始埋汰自己的嘴了。
“扶光”看着翻出窗的自己眼神微动,她以前在这里躲避追兵时也犯过同样的错误。“如果不是因为你,谢温烬也不会变成那样。”
她的声音传到扶光耳畔,这句话实在是太刺耳了。扶光轻轻一仰双眼,气极反笑道:“另一个世界的我居然这么蠢吗?省省吧,我受够你的自我厌弃了。谢温烬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是有多厌恶自己才会这都要为他找补?”
对上“扶光”黯淡的双眸她笑颜更甚,“扶光”脸上的一丝愠怒让她藉机讥讽道:“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冒牌货,这么喜欢自我贬低。老娘就是最伟大的人,轮的着你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本来以为你只是看起来不太聪明,没想到你还真是蠢得就像一个蠕动的蛆。大脑只会蠕动不会思考是吧?”
扶光一向是嘴上不饶人,但眼下其实对她很不利。杜鲁特的死绝对会被算在她头上,原本还可以利用德洛莉亚来博取一些同情更好的打击尼德霍格以及a区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
扶光心里虽然已经是狂风骤雨,但她仍然是一副笑靥如花的表情,叫人看不出一丝慌张。
“扶光”的心突然阵阵绞痛,因为时空禁术的副作用,她已经沉睡了两年。醒来以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杀掉杜鲁特这个祸患,谁知好巧不巧地遇到了“自己”。
“扶光”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距离柔鸟暴动还有十五分钟,她要在那之前找到谢温烬。
扶光看穿了她的意图,天花板上渗透下来的水珠还未落在地上扶光的异能便借助着这滴水珠直接来到“扶光”面前。她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手掌用力地按住“扶光”的头将她狠狠甩在墙上。
墙壁皲裂开来,散落的灰尘掉在扶光的手上。她半眯着双眸,声音冷冽。
“蠢货,我可没允许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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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我骂我自己,为什么另一个世界的我这么蠢?
阿光绝不内耗,老娘就是最伟大的。
共犯
“真是够了啊”水盾及时护住了后脑勺,否则以扶光的力度她轻则重度脑震荡,重则当场休克。“扶光”看着眼前的自己,她长大了许多,褪去了原本的青涩。眼里还透露着对这个世界怀揣着的希望和美好,真是蠢到家了啊。一旦处于劣势就会想方设法逃跑,一旦抓住对方一丁点儿破绽就会打死不松口。
这就是她啊。
“扶光”扼住扶光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两根手指就能完全地钳制住。扶光察觉到“扶光”的意图,再想挣脱已经是来不及了,她尽可能地蜷缩身子用左手挡在腹前。“扶光”聚力在腿猛地往上一个膝顶,左手就像是被千斤重的木桩狠狠撞了一样。扶光痛呼一声无力地垂下左手,手很快就阵阵发麻动弹不得。
时间不算充裕,会在这里遇见自己是“扶光”计算的偏差。原本她只需要杀掉杜鲁特栽赃给扶光便可以退场去执行下一件事,可偏偏世事难料。
“扶光”周身的水花不断地跳跃着,弥漫的雾气就像一层层壳缠绕着她。只一缕微风吹过,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扶光捂着疼痛难耐的左手四处寻找她不成后,终于将视线放在了死去多时的杜鲁特身上。
“那招可真酷啊,以后我也要试一试。”扶光苦笑着踹了踹杜鲁特的尸身,敛去笑容的同时拔出弓挡住砍下来的刀。弓身被刀划出一条并不美观的痕迹,扶光顿住双足蓄力用弓挥开那把刀。在对上卡尔·赫斯鹰隼一样的眼眸后,扶光心底隐忍的怒气才是真正的爆发开来。
“为什么在哪里,都能碰见你这个晦气的玩意儿啊!”
她怒嚎出声,嘴角都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卡尔在意识到那个已经血肉模糊的头颅是杜鲁特的以后,眼里的杀意就宛若波涌的海浪,而海浪上的苍穹正酝酿着一场雷暴。
雷电化作两条长链,倒是与雷曼的术式相像。扶光腾跃起躲过扫向她脚踝的链子,这条走廊太狭窄,不论是术式还是弓都没办法很好地施展。扶光的手移向右腰的金属盒状物,她按下按钮一条钩锁便射了出来,钩锁宛若划破了风声般,不论如何她现在都得离开布鲁赫。
切茜娅交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因为那个脑子不正常的自己。但她一向不喜欢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事情总有转机。虽然现在是拉普罗斯要被众人站在制高点上指责了,但只要找到德洛莉亚,她总有办法让她开口控诉那些上等人。尽管有些狡诈缺德,但是能达到目的的话,她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