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地下有个球茎的,应该都是多年生的吧?”
“好像是。不对啊,萝卜不是?”
二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径自又去田野里奔跑。
它小时候就是在农村长大的,对这种环境喜欢得不行。
姜易云跟宁乐意两人不着边际地想到哪儿聊到哪儿,绕着田埂转圈:“二黄跑的这块地是我们家的。”
“现在谁种?”
“承包出去了,一年好像几百块。我爸再加了些钱,让村里给孤寡老人每个月送点米面粮油。”
“村里孤寡老人多吗?”
“不多,就两个。还有一个老头,子女还在,但是都不管的。”
“啊?什么原因?”
“老头年轻的时候开了个皮鞋厂,赚到了点钱就去外面找女人,家里基本不照顾。现在岁数大了,厂也没了,钱也没了,回来找老婆孩子了。老婆孩子不让他进家门,后来村里面做工作,毕竟房子宅基地有他一份,把原来的灶间,外面又加建了一间,算是住在里面。”
“……是他应得的。”宁乐意感觉这种人纯粹是自己没事找事。
他是想不明白的,能找到一个老婆都千难万难,有老婆了还去外面找女人,真当外面漂亮年轻的姑娘是缺爹?
再说,谁家过日子不都一样?
瞧瞧他老婆,在一起前那是宁总前宁总后的,在一起之后管着他这也不让那也不许。
老婆管着自己是为了自己好,只图钱的,谁管你那么多?
两人绕着田走了一圈,看了看时间,把二黄叫回来,套上绳子往回走。
他们回去的时候经过村里姜家三个伯伯的房子,竟然看到卢子瑜和姜燕华。
“姐、姐夫,你们今天也回来啊?”
姜燕华递过去一把白果:“喏,陪他回来清净清净。别多吃,我微波炉刚转好的。”
姜易云给宁乐意分了五颗。
白果壳都已经裂开,很好剥。
里面的肉软软糯糯,带着一点点苦。
宁乐意觉得这么吃着和炒菜里的白果的口感很不一样。
“姐夫怎么了?”
卢子瑜原本蹲在地上,扒拉翻晒的白果,走过来从老婆手里拿白果剥壳:“唉,我的广告公司快散伙了。”
宁乐意顺着一般人的思路捧哏:“不是做得挺不错的嘛,怎么就要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