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呼喊,身后的侍卫迅速反应,一跃而上将那名行刺的舞女牢牢控制住。宴会上的其他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纷纷离开座位,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其中,不乏一些机灵的宾客,看到安岳生现在权势滔天,立刻趁机上前表示关心,想要借此机会巴结。
安岳生忍住手臂上的疼痛,脸色苍白地站起身来。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宴会的主人赵泽寞,语气中带着质问和愤怒。
“泽世子,你津南王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吗?”
赵泽寞面对这样的指责,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而,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回答说。
“我很抱歉,在津南王府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时,被控制的舞女小青突然挣扎着抬起头,露出一张充满怨毒的脸。她大声控诉道。
“安岳生,你这个禽兽!你想要强上我妹妹,却没得逞,还想将她杀死!幸好我妹妹机灵,奋力反抗,将他踹得半身不举,这才逃过一劫。你这个恶魔,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我妹妹报仇!”
小青的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厅顿时一片哗然。所有宾客都震惊地看着安岳生,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而安岳生则脸色铁青,瞪大眼睛,仿佛想要用眼神将小青撕碎。这场原本欢快的宴会,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
秦兮兮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简直能塞进一个鸡蛋。
她终于明白了赵泽寞的计策,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安岳生呢!这个舞女小青的出现,显然是赵泽寞精心策划的一环。
秦兮兮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疑问。
“这个舞女真的认识安岳生吗?她说的不举……难道不是大哥干的吗?”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估计赵泽寞是答应了小青什么条件,所以她才会在众人面前如此配合地说出那番话。
此时的安岳生脸上满是错愕,他显然没有想到赵泽寞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向他泼脏水。他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怒吼道。
“你血口喷人!我,我!”然而,他的话语却显得那么无力,甚至有些底气不足。
在场的宾客们虽然表面上保持着严肃,但他们的眼神却透露出内心的想法。他们有意无意地看向安岳生的下半身,脸上的神色虽然严肃,但眼中的戏谑和好奇却难以掩饰。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安岳生不举的消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安岳生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用眼神向安岳雅询问,似乎在寻求某种确认或支持。安岳雅微微点头,给予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仿佛为安岳生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得到安岳雅的肯定后,安岳生重新转向赵泽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以一种挑衅的口吻说道。
“津南王府连宾客的安全都无法保障,日后难道还会有人来参加你们的宴会吗?此事我定会向陛下讨个公道!”
赵泽寞闻言,只是嗤笑一声,神情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他傲然道。
“我津南王府世代忠良,我爹娘都在边境为国奋战,陛下难道还会偏向你吗?”
安岳生被赵泽寞的话激怒,他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冷哼道。
“那我们就等着瞧!”
言罢,他拂袖而去,安岳雅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宴会厅的门口,留下一众宾客面面相觑,宴会的气氛也随之降到了冰点。
……
安岳生离开津南王府后,一路疾驰回到宫中。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决心要让皇帝为他主持公道。
于是,他拖着流血的胳膊,径直前往御书房,甚至连太医都没有宣来查探伤势。那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流淌,仿佛在宣告着赵泽寞的所作所为。
当太监看到安岳生那血淋淋的胳膊时,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们深知安家几人在皇帝面前的红人地位,根本不敢有丝毫得罪。于是,太监只好硬着头皮,苦哈哈地将安岳生迎进御书房。
一踏入御书房的殿堂,安岳生的眼神立刻变得狰狞起来。他双膝跪地,声音凄厉地呼喊道。
“陛下,您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充满了哀怨和愤怒。安岳生知道,现在只有皇帝能为他讨回公道,他要将赵泽寞的罪行一一揭露。
告御状
皇帝的面容略显苍白,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深邃的目光穿透了金碧辉煌的大殿,直直地看向笔直站立的安岳生,以及他身旁紧抿着唇、双眼含泪的安岳雅。
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当皇帝的视线落在安岳生手上那道深深的伤口时,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与疑惑。
“爱卿,你手上的伤势如何了?”
皇帝的话音刚落,一直强忍着泪水的安岳雅终于哭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愤怒。
“陛下,我大哥应邀前往津南王府参加宴会,本以为是一场欢聚,却不料在宴会上竟遭人刺杀!这不仅仅是对我大哥的攻击,简直是对我们整个安家的挑衅与侮辱!我父亲远在边疆,为国杀敌,浴血奋战,可京城里却有人胆敢如此行事……”
安岳雅说到此处已泣不成声,然而她低垂的眼眸中却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仿佛在这悲痛之下隐藏着更深的思量。
皇帝听闻“津南王府”四字,原本因安岳生伤势而燃起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犹豫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