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还不待他说点什么,整个人便被钟意揽着腰,站在了地上,而后缓缓的朝着门外走……
此时的外面,夕阳已然西下,而医院内却早已灯火通明。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被困在一小方天地里的瘸腿男人,正用一双恶毒的眼睛,透过病房的防护栏,死死地盯着十指紧扣的二人,直至对方不见踪迹,才收回了视线。
不多时,伴随着“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一个小护士推着药车走了进来,例行公事般的开口:
“兰烨,准备输液了。”
跛着脚走到床边的兰烨,不顾小护士诧异的眼神,自顾自的看了看自己所需的药剂后,坐在床边,那带笑的声音中,多了一丝阴翳:
“小赵护士,你说如果被别人知道,你每天都在我的药里,少加一支价值五万的针剂,会不会坐牢啊。”
赵婷的手明显抖了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兰烨,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的让我把那个药拿出去卖钱,咱俩平分的吗?”
兰烨将自己的手伸到小护士面前,示意她给自己输液,出口的声音异常阴冷:
“我怎么可能不顾自己的身体,而把救命的药让你拿去卖钱呢。”
此时的赵婷终于明白了,她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思及此,颤抖着手将止血带系在了兰烨手腕上,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你想怎么样。”
兰烨轻笑了一声,眼里的怨毒藏都藏不住,那模样仿佛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后,才悠悠的道:
“记住了吗?”
小护士木讷的摇着头,想要拒绝,可触及到那淬了毒的眼睛后,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而后,在兰烨的注视下戴好口罩,推着输液车走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保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目输液的兰烨,锁好门后,尽职尽责的继续守在那里。
说啊,怎么不说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钟意每天都特别的忙,对内大会小会不间断的开,调整新一季度公司的发展方向,对外又要谈合作以及拓展版图……
在此期间,兰溪也将公司的大部分重心,成功的转移到了国内。
但也因此触碰到了一部分家族成员的利益,促使那些原本关系不睦,却自认为在家族中稍有威望的小头目,私下里联络了起来,蠢蠢欲动的想要扶持,被病痛折磨的兰州上位,从而继续霸占手中的权势
而此时坐在办公椅上的兰溪,看着视频中那几个,话里话外带着斥责的老头,不轻不重的嗤笑一声
站在他身后的陈珂,悄悄的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兰溪敲击桌面的食指上,心中不由得暗暗祈祷着:钟先生快点开完会吧,他的小心脏快要承受不住
然而,他的祈祷还未结束,便被一道不怕死的话打断了。
视频另一端的一位老者,见兰溪一直都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睥睨众人,不由得一阵气恼,出口的话也不自觉的失了分寸:
“家主,坎贝尔家族几百年来的基业,都立在国,您与一个男人结婚,就已经愧对祖宗了”
话音未落,一道阴森可怖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是想死吗?”
那人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面上一副唯唯诺诺,心中却不以为意,先不说公司的重心已经不在这边了,单说兰溪身处z国,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样呢,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家,身后皆是保镖。
思及此,转瞬间便换上了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不知死活的继续开口:
“家主,您又何必为了一个不能生”
他的话还没说,在兰溪的注视下,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小,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的森然笑意,那段被按在地上磋磨的记忆,瞬间涌于脑海。
眼中的懊恼一闪而过,他怎么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他们这位年轻家主,可是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的人,又怎么会顾念他这个表亲。
他怎么一时犯了混,在几人的撺掇下,就当了这只出头鸟。
思及此,止住声音的嘴张了又张,然而还不待他出声,一道带着戏谑的阴冷声音,已然缓缓响了起来:
“不能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了,嗯?”
只是一瞬间,陈珂的冷汗一瞬间便下来了,看着如此平静的兰溪,悄悄地后退了半步,绷着一张严肃的脸,在心里默默的将视频中,那个上赶着找死的人,骂了无数次:
你丫的想要早日投胎重新做人,又没人拦着,但别t连累无辜啊,谁不知道处于暴怒中的老大,除了钟先生之外,那可是无差别攻击的。
可现在能轻而易举的平息怒气的人,正在开会,徒留他一个人面对暴怒中的老大,是真的怕啊
与此同时,兰溪看着对面的人,那阴翳的声音里竟夹杂了几分笑意:“我放在心尖上的珍宝,竟成了你们口中不能生养的&ot;
“呵……”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好,好得很&ot;
音落,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老头后面的保镖,幽幽的开口:“拖下去,喂狗”
那声音如同地狱里索命的恶鬼,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直到被人架着手臂拖起来朝外走,那人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的哀嚎着,哪还有刚刚的精英模样:
“家主,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家主饶了我吧”
话音未落,便剧烈的挣扎起来,那散发着刺激性气味的,黄色的液体,沿着褶皱的裤腿,哩哩啦啦的淌了一路,口中还在不断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