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抬眼:“师父,若一个人曾经服过大量未麻,我用什么方法可以试出来?”
李郎中:“这我也并不清楚。要不六娘,你将玉沸丹拿一枚去。若头一次服用,只怕都会有些不适,而服用惯了的人恐怕没有。”
群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从李郎中那里取了自己的药,便匆匆离去。
身后的人很快追上来,陆华亭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响在耳后,笑中带着警告之意:“你想去试燕王?玉沸丹有毒,某劝娘子不要随便试。”
还没说话,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群青蓦地转头,二人离得太近,他殷红
嘴唇就在眼前,群青垂眼看着它,想到陆华亭厌恶与旁人贴近,故意贴近,他果然向后微微避闪。
群青心里这才舒服些,抬睫望他:“你试试能不能拦住我。”
她转身离开。
陆华亭停顿片刻,眼前是来往的百姓,脸前凝滞的热气这才散去。
许是习惯了争斗,面对如此挑衅,他竟无恨意。像被泼了一脸水,很清醒。
-
初试结果出来后,群青便被李玹召进殿中。
她看见李玹撑着额角,好似头疼,便去香炉内添了勺迷迭香,顿了顿,顺带着将一小块玉沸丹放了进去。
她不仅试燕王,连太子也试。
闻到香气,李玹睁开眼,凤眸冷冷地看着群青:“你什么身份,你是不是忘了?”
孟光慎已同他说了初试的事:“从前殿下总是袒护青娘子,这次她故意向着那六个举子,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群青的眼中却十分沉静:“殿下说的是哪个身份?臣的身份是司考官,便是要维护殿选秩序,让赵王殿下扰乱了殿选才是臣的失职。”
“若说臣掖庭宫女的身份,我一日不敢忘,若无殿下提拔哪有今日,如此我便更要为殿下着想:那六个举子赶来匆匆,想必燕王尚未有时间与他们交往。殿下是东宫,而燕王不过是个皇子,若真是人才,考中之后,若殿下求贤,他们自会如臣一般向殿下靠拢,何必在考试时大加防范,失了气度?”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说到一半李玹便咳嗽起来,额角青筋都爆出,却只说了三个“好”:“依你所言,倒是本宫急切不自信了?”
这咳嗽,是气的,还是对玉沸丹的反应?
群青拿捏不准,抿抿唇,道:“殿下唯有一处可以不自信,那便是燕王妃已有孕,殿下尚未有后嗣……”
“出去。”李玹终于顺了一口气,面色铁青地指着门口。
群青走了出去。
香雾之中,她的背影孤拔纤细,蓦地又让李玹想到桐花台上那道身影。
但李玹觉得,她的性子一定与群青天差地别,至少不该是这样。自作主张,又不听话,若从利益考虑,是不该留下她的。
“你只精于后宫,读过几本书而已,世事并不像你所想那么简单。”李玹道,“我已教训过二郎,复试你不要自作聪明。”
群青应是,走了出去。
若像李玹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若非李盼挑衅,她本也不愿生事。可李盼、孟家都在针对她,她不得不有所防备。
这日晚上,群青在清点徐琳留下的细作时,收到了一枚蜡丸。
是一个“杀”所写。
这个“杀”是个老宫人,恰在翰林院洒扫。群青命她在驿梅馆外待命,盯着那些举子的一举一动。
而今她发回了消息,说半夜有个青年悄悄进出举子的房间,她旁听墙角,是孟观楼的秉笔书童,叫玉梅。
玉梅停留约一炷香,已将复试试题提前讲解给入选三人。
这玉梅十分警醒,答案口授,留下的笔墨也烧了,只捡到一角烧毁的残片。
群青摩挲着这张纸片,穿衣出了门。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因周六日在广州有签售,会从早忙到晚,所以周日也请一天假。下一更在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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