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照着第二个地址找了过来。
陆之野直接拿了一封信出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是一位姓安的同志托我带给你的。”
陈德全看到白色纸张上面的字迹,只觉得头脑被重重的打了一拳。
不是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吗?
下放了那么多人都没能活下来,这么多年又没有消息,他们都下意识的以为安景逸早就不在了。
就在陈德全想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信时,陆之野反手把信最下面的两页收了起来。
“陈同志,我今天来找你,也是受到安老先生所托。
想要问一下安家的小闺女现在在哪里?”
陈德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缓了自己有些仓惶不安的心。
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随后才慢慢说道:“在城西胡同住着呢。
安景逸他。。。。。。。。”
陆之野把最上面的两张纸推过去,那意思很明显:你自己看。
陈德全压下心里的异色,对于陆之野的怠慢虽是不满,但也不多说什么。
想他堂堂革委会的副主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
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他的面前摆谱?
可当看清楚信里的内容,他的手指攥的咯吱作响。
信件都被捏的皱巴巴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安景逸手里竟然还捏着那些东西。。。。。。。
“她在城西胡同,你去打听一下胡二麻子家,就能找到了。
后面有什么事,你再来找我。”
陈德全的声音透露着些许冷意,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陆之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
快速打开门走了出去,孙翠芬神情一紧,连忙撂了菜跑进了屋里面。
关上门,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陈德全盯着桌子上的碗,很久才出声:“姓安的还活着,手里还拿着我当初签下的东西。”
“那怎么办?”
孙翠芬一脸焦急,随后又镇定的说道:“老陈,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东西说不定就没有什么效益了。
就是被别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咱们也没必要怕他们吧?”
陈德全闭了闭眼:“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太敏感,不少人都盯着我呢。
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们就能顺藤摸瓜的摸出大的。
多的是人想踩我一脚,这个节骨眼上不宜生事。
你先去做饭吧,我再想想该怎么办?”
孙翠芬点了点头,故意大着声音说道:“小孩儿年轻气盛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回头我去娘家,好好说道说道他。”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还在和让人吐槽陆之野,多不懂他们的为难。
听到旁人的附和声,她一直不安的心,也平缓了几分。
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是知道安家的光景的,这么多年,也去看过两次安家那闺女。
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德全这个位置,再和地主崽子牵扯上,那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久而久之,也懒得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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