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妒妇行径,秋苑这么好的姑娘,又为星德守了这么久,你就应该主动把人纳了,怎么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这就是皇家郡主的气度吗?”赫舍里氏理直气壮的道。
松格里倒是笑了道:“第一,今儿是我新婚头一天,第二,你不过是个分了家的二房婶婶,这时候就想往我额附身边塞人,要不你自己出去找人问问到底有没有道理?”
赫舍里氏还要说话,松格里却打断了她:“第三嘛,你一介民妇,嘴里总挂着皇室是想做什么?”
赫舍里氏被她噎住了,秋苑也不知
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只是哀哀的哭着,场面一时间竟然僵住了。
就在松格里再次感到困意,想要转身离开这闹剧的地方,却见苏培盛带着人匆匆赶来。
“苏公公怎么来了?”松格里迎了过去,她是叫人去通知了四爷,却不想是苏培盛亲自来了。
苏培盛给松格里请了安道:“王爷听说有人为难大格格,叫奴才来看看。”
说罢,他转身看向赫舍里氏和秋苑,脸色变得阴沉沉的道:“我们王爷说了,这园子里的湖水是从玉泉山上引过来,干净的很,要是有人想跳湖,别脏了这里的水。”
纳喇星德:……果然是父女,想法都这么出奇的一致,都不好惹啊。
松格里也是会心一笑,果然是她阿玛,即使在梦里,也是这么护着她的。
“王爷还说了,要是想跳,不如就跳外面的护城河,这位夫人和小姐若是不知道路,杂家可以带你们去。”说罢,苏培盛一挥手,身后带着的侍卫们就逼了过来。
秋苑吓得尖叫这往后躲,口中喊道:“我不跳了我不跳了,我要回家去。”
赫舍里氏也是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她没想到雍亲王这么护着闺女,这次算是提到铁板上了,她不由得在心里怨恨那个给她消息说怀恪郡主软弱无能的人,这要是叫软弱,那什么叫强硬,杀了她才算吗?
赫舍里氏和秋苑灰溜溜的走了,觉罗氏歉意的对松格里道:“没想到郡主
刚嫁过来就让你看了笑话,二房的闹腾惯了,是我没劝住。”
松格里知道觉罗氏就是这种软弱的性子,一辈子都如此,想让她要强,怕是不可能了,好在她的三个儿子都不是好欺负的,赫舍里氏也不过只能在嘴上逞强罢了。
苏培盛在一旁接口道:“大格格不用担心,王爷说了,这队侍卫就给您了,以后就在松园护着您。王爷说,您这次做的很好,以后有委屈定然要派人到府里来说,他会替您做主的。”
松格里笑着点了点头,送走了苏培盛和觉罗氏,复又回到自己屋里,她头脑昏昏沉沉的,一回来就躺倒在床上了。
纳喇星德跟了进来,也不避讳,直接坐在了床边上,伸手就想拉松格里的手,松格里却瞪着他躲开了,道:“我这么强硬的撵走了你的小桃花,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善妒呢?”
纳喇星德一下子笑了出来,硬是拉住了松格里的手道:“我是万般庆幸你是这样的性子才对。以前听闻你性子极好,我就怕你碍于情面,会如同我额娘一般被二房的人挤兑,我虽然会护着你,但毕竟要当值,也不能时时在你身边,如今看你懂的保护自己,我就放心了。”
松格里哼了一声:“就你家二房这样的,换个软弱的,还不得被活活气死?”
“是是是,”纳喇星德笑眯了眼睛,“郡主直爽,甚合我意。昨夜洞房花烛未能如愿,今日是否
圆了我的心意?”
这大白天的他竟然说这个!松格里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只觉一阵眩晕,意识如同昨日一般游荡出来,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睁眼就看到纳喇星德坐在她的床边,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松格里抬手一巴掌拍在纳喇星德的脑门上,怒斥:“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纳喇星德一脸懵:“公主,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就是瞧着你最近气色不好,便请了太医来看看。”
松格里也是一脸懵,她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房间,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梦醒了。
看着纳喇星德被她拍红了的额头,松格里哼了一声道:“我问你,你在跟我成亲之前,身边是不是有个叫秋苑的姑娘?”
“秋苑?没听过这个名字啊,”纳喇星德疑惑的看着松格里,“你是不是做梦了?”
松格里看他表情不似作伪,悄悄的吐了吐舌头,看来就是个梦而已,她还真的当真了,有点可笑。
纳喇星德伸手摸了摸松格里的小腹,柔情的道:“一定是咱们闺女影响了你,才叫你白日睡觉做了梦。”
“闺女?”松格里瞬间僵住,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肚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是啊,咱们有孩子了。”纳喇星德双手拢住松格里的手,“我的公主要给我生个小格格了。”
松格里突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捂住纳喇星德的嘴,口中道——
“嘘,不要一直说是闺女,皇额娘说过
,她怀着弘昭和弘煦的时候,汗阿玛就是一直说是个闺女来着,结果生出那两个皮猴子来,你可不许乱说,我定要生个像茉雅奇那么可爱的小格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