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生喊她,声音冷切,令人后背发寒。
江宁纹丝未动。
他身高手长的,胳膊探过来,一把扯过她,她额头猛然撞进他结实精壮的怀抱,耳朵骨被他衬衣纽扣磕碰得生疼,江宁本能挣扎:“放开我。”
挣得面红耳赤脖子粗。
周敬生这会儿仿佛要故意犯酒劲,很不好说话,他捏住她下巴,掰正她的脸。
逼迫江宁视线对视自己:“江宁,老实点。”
周敬生如往常那般,伸手扣住她嘴唇,将她唇瓣硬生生捏开。
这样的动作她很不适应。
江宁下巴疼得落泪。
泪眼朦胧,可怜委屈得似一只麋鹿。
周敬生从不怜香惜玉,他凑近一口咬住她的嘴,用力吸吮。
男人力气大得,活似要揭掉她一层嘴皮。
嘴唇是最脆弱的部位,稍稍施加力道就容易出血淤青。
她的唇瓣显然是保不住了。
江宁使尽浑身力气,推开周敬生,她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手掌心霎时间传来麻痹的痛感,她垂着手指,面容上出现颇深的不知所措。
还有茫然。
时间静止,空气凝固,周身是一片沉寂般的静悄。
她气得动手打了他。
周敬生的脸被打得侧到一边去,好几秒,他才动作缓慢的抬起胳膊,伸手去捂了下火辣辣的脸颊,嘴角的弧度玩味得很。
余光中有江宁慌张无神的神色。
他若无其事的收起手,说:“这么气急败坏?”
“你能不能别这样?”江宁加深语气里强调的重量:“我都要跟阿巡结婚了,你这么做合适吗?”
周敬生双眼充血绯红:“人不是没醒吗。”
此话一出,她整个人震住。
江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酒后的他显得有些六亲不认了。
周敬生冷笑:“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是我喝了酒,又不是你喝了酒,装什么听不懂?还是说要我再说一遍。”
他的话刺耳又尖锐。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宁吞了吞干巴的嗓子眼,她目光突变锋利,身子往后缩动几下:“周敬生,你别犯浑,隔壁病房躺着的人可是你亲侄子……”
“要是亲侄子看上自己喜欢的东西呢?”
周敬生意有所指。
可他说的是东西,不是她这个人。
江宁也不是笨拙的人,她头皮发麻,后背都阵阵的窜起凉意:“果然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看她的眼神格外痴缠:“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
“卑鄙。”
“知道了还要说?”
周敬生贴近,他靠她连五公分都不到,互相气息交织缠绕。
距离太过暧昧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