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果然喜出望外,笑得一脸慈祥不停朝奶妈招着手,“快把她抱过来,来,到皇玛麽这儿来!”
谁知和靖的表现还没结束,小眼一瞟,瞅到了亲爹一脸期待的模样,又来了表演欲望,“皇,皇阿……”
乾隆爷大喜过望的兜手就要去接过闺女,小丫头眼珠一转,又落到了含香身上。于是最后一个“玛”字硬生生给她吞回了肚子里,“额”字一打哏,只挤出来个——“娘……”
乾隆爷也不以为意,仍旧兴高采烈的抱着女儿转身对自家老妈道:“瞧这小丫头偏心的,皇玛麽就没叫错,到儿子这硬生生给改成了‘皇阿娘’!”
老太太笑得东倒西歪,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今天皇阿娘,那是不是明天就叫“皇额娘”?
她左不过在宝月楼养着,能叫谁皇额娘?!!!
那拉氏坐不住了。
她本就不是宽和大度之人,遇事往往便钻了牛角尖,兼且含香身上的荣宠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年老色驰,只有一子傍身偏还怯怯诺诺,不得乾隆爷青眼。含香滑胎难孕的消息确实曾令她松气不少,但她终究还是生了皇女,下一次,会不会就是皇子?
她时常安慰自己番妃所生儿子,怎么都不可能继承大统。但说是一件事,做到又是另外一件事。
她忍不住多想,免不了紧张……
结盟的本身,往往就是利益的趋势,而结盟的解体,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利益的转换。
昔日的令妃不存在了,皇后跟含香共同的目标也就不存在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含香勾唇笑了笑,爷这是在问她的意思呢。
“挺好啊,皇后娘娘安排的,自然是错不了的。”
乾隆也没再说什么,只要他的小妃子心底不膈应就行,带谁不带谁,还不都是一样。
谁知他的小妃子又添了一句:“哎?要不把去年新封的那个秀女也带上?叫什么来着,新常在?”
乾隆爷老脸一红。
他不就偷吃了那么一回吗?坏了怀孕期间的全勤记录。可心里却也甜蜜的很,你看,小东西还是在乎爷的吧,醋劲儿真大。尤其是她拿眼角瞟着爷,简直勾人的要命。
万岁爷正想有点动作呢,容妃娘娘又开了口:“皇上,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乾隆哼哧一笑,“小东西,刺激爷呐?”
“哪有!”含香故意挤了挤眼角,“你瞧你瞧,我都有皱纹了!”
乾隆爷哪能不明白小东西的心思?拉下她皱着眉头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吧,想跟爷说什么?”
含香坐在他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红唇一张一翕:“听说新晋的有个宁答应,精通音律,弹得一手好琴。”
“啊,还有武答应,尤擅丹青,皇上没跟她切磋切磋?”
“正白旗的永答应也是去年新入宫的,上三旗贵女,姿容端丽、温雅大方,爷虽然好那回风摆柳、纤纤较弱的,可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乾隆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爷好哪一口,你还能不知道?”
含香却一本正经,眼含哀怨,“可我终究会老的!”
乾隆爷叹了口气。
男人重颜色,这句话是不错。每逢有新人入宫,他心底也难免会澎湃一阵。每当在后宫看到可餐秀色,他难免也要别的意思。纵然他一个月大半时间留宿宝月楼,可还是得拨冗去其他宫里转转,温香软玉在怀,他确实没法保证什么都不做。这不仅仅出于后宫“雨露均沾”的规矩,这也是他作为男人,无法抑制的一点本性。
可是,终究是不同的。在男人眼中,女人跟女人,终究有所不同。
“朕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吗?
宠是一回事,爱又是另外一回事。但经久不衰的宠,史无前例的宠,那大概,就是爱了吧……
含香撅撅嘴,眼角尽是俏皮神色,“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有心意啊?有心意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心意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心里的意思的。你真的对我有心吗?你就说出来看看嘛!你不是真的对我有心吧?哎?你是真的对我有心吗?
乾隆显然不是孙悟空,所以根本没给伪唐僧这段表演的机会。他猛然站起身,抱着含香就往内室走。
“朕对你的心意,是要做出来的!”
我……含香郁卒的开始怀疑,乾隆爷搞不好也是穿来的!!!t_t
当然,这是句玩笑话,只是……
皇后,你是国母我是宠妃,咱们本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我从未想过要坐你那个位子。但是,人都有尾巴,你踩我一脚我不计较,可你若是把我给踩疼了,就不要怨我回过头咬你一口!!!
白吟霜?
呵!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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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山庄
“来来来,小和靖,快到皇玛麽这儿来!”太后满脸期待的冲着地上的小人儿招手。
其实“和靖格格”的由来,还真是个乌龙事件。
那一日乾隆爷守在宝月楼外,一听说喜得贵女,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当即振臂一挥:“就叫和靖!和平安定,佑我边疆永不受战火侵袭!”
乾隆爷一吼完,就觉得有点懵了。回头一看太后诧异的脸色,跟皇后神色不明的表情,就有点小尴尬,搓着手讪讪道:“皇额娘你看,儿子一高兴,把十丫头的封号都想好了。不过这两个字很合适,儿子想就先给她留着,等丫头大点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