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商玦笑道:“你怎么就确定,喜欢上我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屿行不明白为什么不可能。
他确实无法用逻辑来反驳商玦。因为他喜欢上眼前这个人的可能性,的确不会是零。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存在的。
但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
商玦又陷入那种令陆屿行不安的沉默中了。
“你有我们在一起时的照片吗?”
商玦随口胡诌:“你忘了,你不喜欢拍照。”
就这么一句胡编出来的话,却把陆屿行心里的怀疑硬生生又打消了一分。
他的确很讨厌拍照,从小到大留下来的照片寥寥无几。
商玦还怕他不信,继续添油加醋:“我怎么求你跟我合拍一张,你都不同意。”
“……”
“我想偷拍一张,啧,你还敢凶我。”商玦愉快地翘了一下交叠在上方的小腿,“不过,宝贝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喜欢……”
“……够了!”
商玦闭嘴不言了。
倒不是被陆屿行吓到,而是他怕这位伤患外伤还没好,就被自己气出内伤来。
陆屿行唇角绷直,一言不发。不再接着问了。
再多听这人说一句话,他的心脏恐怕也要出问题。
商玦在病房一直待到傍晚。
为了履行他昨日答应陆屿行哥哥的承诺,他今天翘掉了两节水课还有一节概率论。
期间,还时不时回两句葛志成的消息。
昨晚323宿舍剩下两人到零点发现陆屿行还没回来,电话也无人接听,就急着去找导员了。
商玦跟两人解释了一下状况,让他们等过两天再来医院探望。
又是车祸,又是失忆,加上肇事者人目前还在派出所,陆屿行的哥哥今晚回国后需要接着处理各种杂事。
葛志成性格不大稳重,林旭英虽然稍好一些,但来了恐怕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添乱了。
晚上八点,一个约莫二十六七的年轻男人步履匆匆闯入病房。
商玦不曾见过陆屿行的哥哥,但看到青年的第一眼,他便知道,此人正是陆屿行的哥哥陆云笙。
兄弟俩人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可气质截然不同。
陆屿行惯来是一张严肃的面瘫脸,不苟言笑,不说话时尤为沉闷高冷。而陆云笙则与之相反,虽然能看得出年岁阅历积淀后的稳重,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他见到陆屿行,大步过去把人打量好一会儿,给了陆屿行一个掺杂着愧疚意味的拥抱。
商玦这时发现,陆屿行那离谱的身高原来只是个例外。
陆云笙作为兄长,却只跟商玦几乎平齐,甚至还比商玦要略低一两公分。
待陆云笙起身,全部的注意力这才从自家弟弟身上分出来,看向站在一侧的商玦。
商玦同陆云笙打了招呼。两人走出几步交谈,陆云笙不住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