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我。”
“怎么了?”
“大人,我来服侍您沐浴了。”
房间内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
不多时,门口有人影晃动,季君皎缓缓打开了房门。
男人身上穿着宽松的外衣,显然是刚准备好沐浴的。
看到秦不闻的时候,季君皎的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不必了,我自己来便好。”
季君皎刚才太过慌乱了,现在想想,他不应该开门的。
秦不闻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笑得无辜又单纯:“大人,阿槿作为书童,侍奉您是应该的!”
同床共枕!?
季君皎虽是君子,但也自诩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他也自认见过的场面众多,可却从没想过他这一生,会遇到这种场景。
男人穿了一身宽松的白袍,因为马上就要沐浴,他的腰带松松地系在腰间,似乎只是稍稍用力,那腰带便会掉在地上一般。
上半身的衣袍也只是堪堪蔽体,露出男人漂亮的锁骨,胸肌若隐若现,雪白一片。
男人原本束起的长发披散下来,长发垂在肩头,无端生出几分妖冶与禁欲。
秋风萧瑟。
季君皎站在屋里头都尚且觉得冷凉,更何况是站在外面的阿槿呢?
此时的阿槿没换衣裳,手上端着木盆毛巾,露出葱白的手指,被冷风冻得通红。
季君皎看着少女通红的指骨,微微蹙眉:“真的不必,书院环境不比文渊阁,我简单洗漱一下便好。”
更、更何况,阿槿本也只是名义上的“书童”,终究是女子啊。
秦不闻端着木盆,却是瞬间换成了一张委屈的脸。
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嗫嚅:“大人,是阿槿哪里做得不好吗……”
少女似乎总是在他面前展露出她娇柔又脆弱的一面。
此时的秦不闻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猫儿,头发毛茸茸的,十分乖巧。
又有风吹过。
秦不闻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季君皎见状,不觉蹙眉开口:“先进来。”
说着,季君皎让开一个身位,让秦不闻进来了。
——当然,如果季君皎知道秦不闻接下来的举动,他一定后悔自己这个选择。
奸计得逞的秦不闻,抽抽搭搭地进了季君皎的斋舍。
斋舍很干净。
季君皎点了一盏蜡烛,房间里灯火葳蕤,忽明忽暗。
斋舍很大,角落里落了一扇屏风,屏风后便是季君皎沐浴用的木桶。
秦不闻观察好木桶位置,便勾勾唇,开始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此时的季君皎还浑然不知,只是背对着秦不闻,将身上的衣袍系紧了些。
“把木盆留下就好,我自己处理。”
季君皎原本是想着让秦不闻将东西放下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