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一阵感动,只好点了点头:“很疼哦!”
“那馨儿先歇会儿吧。”昭云眸子一暗,纤掌突然稍稍用力的在馨儿的耳下方打了一下,馨儿身子一软,晕倒在她娇小的怀中。
这时,八角屋檐上的男子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微微扬起的眉带着惊讶。护国将军府,可真是卧虎藏龙吗?
刚才的一幕,他是尽收眼底了,太有趣!只是小女人怎么又将自己的婢女给击晕了?干嘛?不是一伙的?好奇啊,特别好奇她想干嘛。只见她将从大小姐手中夺来的腰带绑住了那一个叫馨儿丫头的双手。
怎么?还要先打晕了,再虐待?连自己人也不放过吗?
奇怪了,她绑好!居然就坐在旁边纳凉了!还淡然地以小手扇起风来,一派休闲之态。
莫非,她是在等待?
白衫男子薄唇抿了抿,眉目轻轻一挑,眸子是别具深意,只是隐藏透出了审视和冰冷。那是一双冷到眸底的眼睛,不带一丝温暖的眼睛。就算他在笑,偶尔会露出有趣,也难以掩饰其中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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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过了没多久,又一大帮人马出现了。
有男有女,这些人来势冲冲,一看就是兴师问罪的。
这时,昭云的记忆在不断浮现,有时,见到事实才会浮出新记忆,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有一个中年的男子和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贵妇。男的应该是昭云的父亲诸葛雄,女的正是诸葛春雪的娘戚茹大夫人。
妇人面容带着戾气,一瞧就不是那些善良的主。男的倒是看起来挺端正,不知道脑袋有没有残掉?这一个残指的自然是脑残。
这时,诸葛春雪捂着红肿的脸蛋嘤嘤地哭了起来,那委屈的戏儿演起来挺入戏的。果然如昭云所料,告状了,好像是她欺负了人一样。
诸葛雄一瞧昭云,那瘦小纤弱的身子骨,怎么可能会打伤诸葛春雪?他平时虽然对这一个女儿漠不关心,却也知道她年方十四,自小体弱多病,而且在习武方面更是毫无成绩,这样的孩子,如何能伤得了武功不错的雪儿?
他不等自家夫人说什么,就表示了疑惑,问道:“你们真的没有说谎?云儿自小体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伤得了武功已经有些建树的雪儿?”雪儿已经十八岁了,先不说武功强弱,就算是按个子的大小,她这一个小女儿也不是对手。
昭云一听,倒是有点意思,抬眸暗瞥了这一个名誉上的父亲一眼,看来他也不算是一个没脑子的小家长,说是小家长呢,是因为诸葛家的大家长好像是爷爷诸葛神候。在古代是以长为尊,老的没死,小的自然别想当家作主。
大夫人戚茹皱了皱眉头,朝自己的女儿使了使眼色,果然是母女连心,春雪小姐啊赶紧连忙哭诉,哭得肝肠寸断一样:
“爹,都怪我太粗心了,我听说昭云妹妹病得不轻,所以便带着补品去看她咯,谁知道,谁知道她居然让丫鬟在茶里下迷药,雪儿一时大意,一进门就被她给算计了,她还说是我娘害死她娘,要划花雪儿的脸,还好雪儿带了几个人一起过去,否则,否则就没命来见爹爹您了,爹,你可以要为雪儿做主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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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演得不错的,很有天分。
若不是昭云是当事人,倒也会相信几分。嘴角嘲讽扬起,什么玩意?是不是一直把她当傻子了?不对,是把原来的昭云当小丫头了,然,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软弱的小主了。
这时,暗处那一个白衣男子都嘲讽地笑了笑,看来护国将军府的人也差不了多少,女人同样麻烦,像天生的戏子,演戏怎么就能演得那么逼真呢?
若不是他一直在屋顶上看着,可能也会相信了。
戚茹倒是瞧起来如当家主母的样子,冷咳了一下,质问:“昭云,你还有什么话说?雪儿这丫头自小就心地善良,待你如亲生的姐妹,可你却恩将仇报,不识好歹将人给折磨成这样,小小年纪就敢为所欲为,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将来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呢,老爷,家法处置吧。”
大夫人一提议,跟来瞧戏的人就暗喜。这一个家法可不好说,屁股五十板子是少不了的,还是关在祖宗的牌位前,面壁思过几天,不吃不喝,普通一个小丫头怎么受得了?!!!
春雪依然哭得梨花带雨,小脸委屈,温顺道:“嗯,谢谢爹和娘的疼爱,雪儿日后一定好好习武,为诸葛家的女人们争光。”
诸葛雄还没有点头,这母女俩就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存心是想把昭云给整死。
昭云只是淡眸轻扫,全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这一点,正巧给了大夫人一个机会,她威严冷道:“老爷,您瞧瞧,我们来了这么久,她又不是哑吧,怎么不给我们行礼打招呼?面无表情,还给我们脸色看。”
事关这一点,诸葛雄自是早有察觉。
只是这一个小女儿给他的感觉好像突然变了,神情冰冰冷冷,不愠不怒,重点是从她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居然这么强烈?!
他是一介武夫,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来高手的那一种气度?!
调戏!王爷不要脸2
“嗯……”昭云凝眸,她依然坐着不动,反而将目光投向诸葛雄,再看向躺在地上晕过去的馨儿。
“恶人总是先告状的。公道自在人心,事实也摆在眼前,云儿无话可说。不过,我不动是因为有人给我下药,我动不了。只是苦了我这一个贴身的小丫头,给我找点吃的也给人打了一顿。”说罢,冷冷一哼,居然寒冷的如深冬的天气,直灌入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