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陶君朴一边回答,一边直接推开大门走进屋子,景逸兴不干了:“喂,我好像没有邀请你进屋……”
景逸兴话还没说完,陶君朴忽然转过身一记手刀用力劈在他的颈部,他马上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一杯冷水猛地一下泼醒后,景逸兴惊骇地发现自己被四肢紧绑在书房的座椅上。房间的门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双层窗帘也拉得密不透风。昏暗的屋子里,唯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亮起炽白灯光,映照出坐在他对面的陶君朴的脸,那张脸像蒙了一层薄冰似的又苍白又冷酷。
景逸兴一开始对自己的处境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想要喊叫却发现嘴里被紧紧塞着一团毛巾,令他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他惊恐地看着陶君朴,不明白这个一向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是怎么了。他是疯了吗?居然闯进他家非法禁锢他的人身自由。
迎视着景逸兴的眼神,陶君朴冷冰冰地说:“我来找你是想问一件事——程楚翘被人绑架了,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儿吧?告诉我答案,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景逸兴这才明白那个绑架计划孙威他们显然已经动手了。动作还挺快的,昨晚徐瑛华还在闹着说不干了,今天就干上了,看来他们也想快点把事情了结拿到钱。
虽然景逸兴并不实质性地参与这项绑架行动,但徐瑛华分到的钱他可是指望凭录音笔拿上一半的。这个时候,为了自己的钱袋子,他决心要咬紧牙关挺住。而且,他不相信陶君朴还能对他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他虽然看起来有点急疯了,举止大失常态。但是这种脾气温和的人心肠一向很软,不会真把他怎么样的。
于是景逸兴拼命摇头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陶君朴不为所动地盯着他,平时总是温和含笑的面孔,此刻冷峻如冰,散发着一种令人浑身发冷的凛冽寒意,声音也冷锐如冰锥:“你不肯合作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我一向主张做文明人、不做野蛮人。但是有些情况下,不得不野蛮一点才有成效!”
一边说,陶君朴一边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盒大头针,拈起一枚朝着景逸兴的胳膊慢慢刺进去。他刺得很慢,也刺得很浅,针尖只刺进表皮层,这头刺进去那头穿出来,在皮肤上形成穿透伤。
任由那枚大头针穿透在皮肤里,陶君朴又拈起第二枚针继续在景逸兴的胳膊上制造同样的穿透伤。他一边刺,一边说:“知道吗?这种针刺方法流血最少却痛感最大,你现在应该很有体会吧?”
说话间,陶君朴已经手法利落地刺进了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动作优雅而冷酷,直刺得景逸兴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不停地闷哼,一声声全是痛楚音调。这种痛苦真是前所未有,痛得他实在难以忍受,拼命用眼神示意他要说话。
陶君朴一把扯开塞在他嘴里的毛巾说:“现在你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我真的不知道啊!绑架程楚翘是徐瑛华和孙威、孙曼莉的密谋,我并没有参与行动。我不想惹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把程楚翘带去哪。”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看来得多刺你几针才行。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被我逼过供的人坚持最久的时间是六个小时,我想你应该坚持不了那么久。”
景逸兴几乎要哭了:“这件事是徐瑛华联合外人策划的,你为什么不去审问她,却要来折磨我?我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啊!”
“你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你对整个计划应该是清楚的,徐瑛华肯定跟你说过这些事。对吧?如果徐瑛华是个男人,我就会直接去逼问她。可是她不是,而你是。我一向不喜欢折磨人,尤其是女人,现在不得已而为之,当然是首选你了。”
“这不公平,要知道她这个女人比男人还要毒……”
景逸兴的话还没说完,陶君朴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也很毒哇!杀了老婆还能面不改色地扮情圣,现在受受罪也很应该的,不是吗?”
眼看着陶君朴又拈起一枚大头针准备刺向自己,景逸兴急得直求饶:“不不不,别这样。陶君朴你一直是个好人,怎么可以……
一边将毛巾重新塞回景逸兴的嘴里,堵住他所有未出口的话,陶君朴一边漠然地说:“和好人打交道时我是好人,但和坏人打交道时我会是坏人——因为对付坏人就只能用坏人的方法。”
大头针继续一枚枚刺进了景逸兴的胳膊,他的半截小臂几乎被扎成刺猬了。剧烈而密集的疼痛,痛得他五官扭曲得不成形状,涔涔直冒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为了钱他虽然想极力挺住,但他承受痛苦的毅力值却实在不高,没多久就彻底崩溃了,再次拼命表示他要说话。
当塞在景逸兴嘴里的毛巾终于又一次被扯落后,他满头冷汗气若游丝地吐出了两句话:“徐瑛华跟我提过……孙威打算绑走程楚翘后……把她藏到城北莲花山下的那片废弃别墅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改变主意。”
成功逼问出了景逸兴所知道的线索后,陶君朴立即把毛巾又严严实实地塞回他嘴里。一边大步流星地拉开书房门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你最好祈祷他们没有改变主意,否则,我还会回来继续让你活受罪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要过年了,可是这个故事目前的情节发展有些和新年气氛不搭调,大家应该不会介意吧?明晚的除夕夜我会如常来更新,卡在这里未免有点太折磨人了。我算不算年度最体贴的作者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