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如何从百官那异样的打量中迈出皇宫。
“悦儿,改日叫秦公子登门,让为父也见一见。”看着面前如今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的女儿,宋国公此刻才恍然发觉。
自己到底老了。
“是。”
宋锦悦恭敬回着,可语气中的疏离却也是藏不住的。
宋国公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让她退了出去。
待出了田姨娘的院落,宋锦悦抬眸朝着宋锦夕的院落望去。
这些日子,宋锦夕倒是闭门不出。
就仿佛府里没有这个人一般。
沈氏母女如今倒是沉得住气。
傍晚的时候,太后的懿旨就送来了国公府,封了宋锦夕做五皇子正妃,婚期定在下月初六,算着时日,也就不过二十来日的功夫。
婚期能定的这般仓促,皇家到底有心遮掩这桩丑事。
只是宋锦悦万万没有料到,太后出面,竟帮宋锦夕得了一个正妃之位。
这两日,娘亲身边的旧人已经住进了明筑轩。
明筑轩倒是比往日瞧着热闹了些许。
田嬷嬷同袁嬷嬷一同照料着明筑轩的大小诸事。
余下的婢女则是在外间守着。
湘琴与湘竹则是去了安福胡同,同向武还有叁明暂待在一处。
住在国公府多有不便,叁明要看守烟儿,而湘琴同湘竹则是一同盯着京兆衙门和巡城司。
眼下父亲坠马的意外,还没查出个结果。
向武一直守着同老夫人联络的侄子。
只等仵作将父亲的马匹验出结果,再将老夫人的侄儿给捉拿回来。
夜里,宋锦悦才歇下,窗柩处传来异响。
她没有做声,起身披了外衣,走到了窗柩跟前。
“谁?”她没有贸然推开窗柩。
“二小姐,我是向武。”窗柩外传来向武的声音。
宋锦悦微微皱眉,这才推开窗柩,看向向武,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向武紧皱着眉头,一脸的焦急,他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信封,交到了宋锦悦手中,道:“向术派人送来的,不过二小姐……”
他停顿了片刻,这才道:“送信的人死了。”
宋锦悦接过信封的手一顿,神色猛地暗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中毒。”
只一句,却叫宋锦悦的心狠狠颤了颤。
送信的人是向术从章府带去定州的护卫,送还是章家二公子亲笔所写的信,一路上那护卫谨慎小心。
可谁知,在离着京城还有几十里的地方,因着口渴,这才停歇吃了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