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今日寻臣女,臣女的大姐姐何曾知晓?”
她可不想惯着贺元帧,膈应膈应他也是挺好的。
当她提起宋锦夕,明显瞧见贺元帧的脸色一沉,眼中光芒也逐渐跟着暗沉了下去。
“锦悦妹妹,我心中当真只有你一人,你真的就不肯原谅于我?”
看着贺元帧那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宋锦悦只觉得瞧着愈发碍眼。
语气中便带了几分不耐烦,“殿下,臣女已经几次三番同您说的清楚明白,臣女不喜欢殿下,之前的婚约,也并非臣女所愿。”
“如今,殿下已得了正妃,臣女也有了归宿,殿下就莫要再纠缠才是。”
“若是殿下当真喜欢臣女,也该为着臣女考虑才是,不该如此来见臣女,叫臣女的大姐姐知晓,殿下就不怕大姐姐府中胎儿有个闪失?”
“殿下,你如今备好婚期才是。”
宋锦悦直直盯着贺元帧,一层一层揭掉他的面纱。
如此这般,贺元帧哪里还装的下去,脸色阴鸷,似乎压着怒意一般。
宋锦悦也懒得再理会与他,转身就朝着巷子口走了过去。
“你莫要后悔今日拒绝本皇子!”
身后和贺元帧的声音低沉中透着几分隐忍的狂怒,宋锦悦脚下步子一顿,终是没有回头,亦没有回答,她抬脚快速迈出了巷子。
秋韵几乎一路小跑着跟在自家小姐身后。
方才她心下快速跳动着,一颗心仿佛都要从嗓子眼里给跳出来似的。
“秋韵,咱们回府吧。”
宋锦悦此刻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她急着回府去弄明白一件事儿!
她们回府的时候亦是选了后门。
国公府的后门虚掩着,秋韵上前推开了一扇门,将身子往里头探了探,这才转过身子看向自家小姐,“小姐,只有申嬷嬷在。”
宋锦悦微微额首,这才从那半开的后门迈入了国公府。
一眼就瞧见申嬷嬷正蹲坐在一侧未开的后门前,正眯着眼打着盹。
秋韵关上后门的动静,让申嬷嬷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子,“谁?”
待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这才回过神来,猛地跪在地上,身子隐隐颤了颤,“二小姐,老奴……老奴只是一时困意,这才眯了一会……”
平日里,她夜间在后门上打盹,后门都是落了锁,故而二小姐也从未曾为此事责难于她。
可巧,她昨夜摸牌的时候,一时玩的忘了时辰,今儿当值难免犯了困意来。
“申嬷嬷,只此一次,若再有下次,你就回家养老去罢。”
宋锦悦语气中没有一丝情绪,冷冷冰冰。往日她不会计较但不代表她会纵容申嬷嬷在白日当值时,还如此这般玩忽职守。
“老奴记下了,老奴记下了。”申嬷嬷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已经跪在地上,连连回道。
前些日子,儿子办完差后特意叮嘱过自己,说是莫要得罪这位二小姐。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儿子看人的本领,儿子那般认真且反复叮嘱,叫她莫名有些惧怕,怕是儿子知晓了什么事情。
可即便如何追问,儿子都不肯说。
申嬷嬷跪在地上,头贴在青石板上,不敢去瞧二小姐。
只等着待会儿脚步声传远,她再起身,可谁知等了半晌,都未曾听见二小姐离去的脚步声,申嬷嬷这才试探着微微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