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看到莫奶奶伤心,连忙道:“奶奶,别哭了,是我们不好,我也有错的,我不想让您担心,才要陈藏别告诉您。”
莫奶奶拭泪:“怎么不要告诉我呢……”
见莫奶奶哭得停不下来,云惜一急之下,拿出了杀手锏,她掏出结婚证,哄小孩儿似的:“奶奶别伤心了,您瞧。”
莫奶奶看清那小小的红色小本后,擦眼泪的手猛地停住,原本哭声也“嘎”地止在了喉咙里。
云惜只想到哄奶奶开心,没料到这样的大悲大喜,对老人家的冲击力有多大。
看到莫奶奶越来越红的脸,几人吓一跳,慌得连忙给她抚胸口顺气。
好半晌,莫奶奶才平静下来。她拿着云惜和陈藏的结婚证,看了又看,又不确定地问云惜:“小惜啊,这是真的吧?不是哄奶奶高兴吧?”
云惜再三保证,这个小本子千真万确,是合法的。
照顾莫奶奶的邻居也笑着向她道喜:“恭喜啊莫奶奶,您也算是解决了心头大事。”
莫奶奶笑着连连点头,喜不自禁。接着又不赞同地望向陈藏:“大孙子,你也太不靠谱了,怎么就这样没有准备随随便便就拉着小惜去领证了呢,太不庄重了。”
云惜连忙道:“奶奶,陈藏不知道,是我突然拉他去的。”
莫奶奶又拉住她的手:“该有的,我们小惜也都要有。”她想了想,让几人等她,自己摇着轮椅去了房间。
须臾,她从房间出来,将一枚金镯子往云惜手上套:“奶奶没有什么好东西,这还是从前阿藏他妈妈送给我的。阿藏爸爸妈妈去的早,没有给阿藏的媳妇儿留下什么,这就算他妈妈给你的。之后什么三金五金的,让大孙子带你去看,小惜你自己挑,奶奶买单!好不好?”
都到这一步了,云惜也不扭捏,她摸了摸沉甸甸的镯子,对莫奶奶笑笑:“都听奶奶的。”
“乖孩子。”
至此,基本上是将他们俩结婚的事情告诉了亲朋好友。
云惜脑子里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但下一秒她又否决了自己。算了,告不告诉许文华都无所谓,云惜几乎能预想到告诉许文华后的场景,无非就是不欢而散。她不想破坏自己的心情。
她的声音还是哑的,陈藏便给她炖雪梨汤,又去找了食谱,每天换着花样做一些润嗓的食物。
云惜倒觉得不用这样大费周章,毕竟她喉咙也不痛,只是声音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是难听一点。”她一边挖着碗里的梨子吃一边道。
陈藏笑了笑:“现在这个天气燥,吃点这些也没坏处。”
云惜瞧了他一眼:“那你也要多吃些呀。”他明明只煮一份。
陈藏垂下头,叼住了她刚衔住的一块梨子,丝毫不嫌弃,从她嘴里抢走了,边咀嚼边道:“嗯,现在吃了。”
云惜耳根一热,咕哝道:“怎么还带抢食儿的。”
平南已经进入了冬天,陈藏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云惜买来淡疤的药膏,每日都要给陈藏涂。
陈藏不甚在意:“其实也不太影响什么。”
“不行。”云惜拉过他的手,撸起了袖子,“不要当成勋章,这样大的疤,我和奶奶都会心疼。”
有了这句话,陈藏当然什么都听她的了。
只不过涂药的时候两个人凑在一起,云惜的气息轻柔,令人有些心猿意马。
他们很久没有做过了。
陈藏看着云惜的长长的睫毛翕动,如鸟羽一般,好似在他心上抚过。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角。
云惜抬头望他,抿了抿唇。
两人对视片刻,几乎是同时,他们吻上了彼此。
唇舌交缠,渐渐变味。
陈藏的手不太安分,从衣摆钻入,一路点火。云惜忍不住贴向他,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了他身上。陈藏索性往后一躺,两人倒在了沙发上。
云惜不甘示弱,也伸手进陈藏的衣服里,摸他的胸肌和腹肌。陈藏喘了口气,放开她的唇,两人稍稍分开,有银丝相连,他轻声道:“轻点捏。”
云惜挑眉:“这样就受不住了?”
陈藏手上稍稍使了点力气,云惜身上立刻轻颤了颤,他才重新开口:“我怕你受不住。”
在床上,云惜从来不肯认输,她也用力捏了把:“谁怕谁。”
陈藏眸色深沉,一个翻身,两人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虽然地上铺着厚厚软软的地毯,但陈藏还是用另一只手护住了云惜的后脑勺,手肘撑着,化去了自身的重量。他覆在她的身上,低头看她:“当然是我怕你了,最怕你。”他靠近,又缠上了她的舌尖。
滚烫的气息交织着,两个人都有些失控。
云惜身上的衣服被剥干净时,还有一丝理智:“窗帘……”
陈藏舔舐她的耳垂,又在她的锁骨处留下湿润的痕迹,他低声:“已经拉上了。”
接着,他抽去他们之间最后的阻碍,做到了实实在在的肌肤相亲。
只不过云惜太久没有过,一开始有强烈的不适感。陈藏察觉到了,耐心十足地安抚她,直到她完全地接纳他。他抓住沙发上一个软软的靠枕,垫在了云惜身下。之后却是抵死缠绵。
云惜其实不太喜欢发出声音,可这一次,实在忍不住,微哑的声音流泻而出,落在陈藏耳里,似是一把小小的刷子。他在也忍不住,动作越发用力,好像故意要云惜哼出来。
云惜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震动,声音也变得破碎起来,陈藏掐住她的腰身,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