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楚意横在床上,翻来覆去间,头枕到了床沿,长发垂落到了地上,一仰头,窥得窗边的银白月色。屋里没开灯,她低头看一眼,何盛宇的身影臣服于她身下,她忽然有些舍不得他这?样,可?又到了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时刻,就任由他去了。
过后她喘得酣畅淋漓,紧紧抱住何盛宇,很是爱惜地抚他的背,说:“何盛宇,以后别这?样做了。”
何盛宇抬眼问她:“你不喜欢吗?”
祝楚意摇摇头说:“我很喜欢,可?是我舍
不得让你这?样做。”
“只要你喜欢,就无所谓。”他亲祝楚意的耳朵,在她耳边暧昧低语,“我的技巧是不是有进步?”
祝楚意含笑点头,扯过被子给何盛宇,随后翻身,半趴到何盛宇胸膛上,以目光描摹他的五官,又用指尖顺着他的下巴划到喉结,一路往下,一边欣赏一边把玩。
她的手在何盛宇的腹部上,摸索裤腰,想解开纽扣,一边看着何盛宇的眼睛问:“何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何盛宇认真思索,一边摸着祝楚意的耳垂,缓缓说:“你身上有一种魔力?,它吸引着我一步步向你靠近。最开始的时候,我单纯是想关心你,想照顾你,希望你开心。但后来,我逐渐想占有你,想亲你抱你,想撕开你衣服,想和你做爱,还想看你面红耳赤地呻吟,想看你舒服得□□……”
前面的还能听,后面的祝楚意越听越不对劲,急忙伸手掩住何盛宇的嘴角,笑着喝道:“何盛宇!你别说了!”
她手掌压着何盛宇的唇,何盛宇顺势亲她手心,随后把她的手挪开,神?色正经起来,说:“现?在,我想同你共度余生。”
这?是变相的求婚,祝楚意听得懂,这?次她倒是想回应,可?又觉得求婚应该有点仪式感,不应该这?样随意。
她左思右想间,窗外爆起一声巨响——
两人齐齐抬头看向窗外,夜空中烟花无比绚烂,一波接着一波地绽放,争奇斗艳,璀璨辉煌。
何盛宇先回过神?,注视着祝楚意说:“新年快乐,意意。”
祝楚意望入他的眼,含笑回应:“新年快乐,何先生。”
英勇的骑士往后余生,你最珍贵
春节假期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投入工作中。
祝楚意的事业蒸蒸日上,但她仍不甘于现状,开了旗舰店,又想开分店,甚至想做成全?国连锁品牌。
她工作比去?年要忙许多,何盛宇也忙,不停地?到?外地?去?出差,一去?就是半个多月,祝楚意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后面这次何盛宇去?的是国外,待的时?间比之前更长?,祝楚意忽然像个守活寡的怨妇,怨怼地?对他说:“何盛宇,你?为什么有那么多差要出啊,就不能让别人替你?去?吗?”
出来交流学习,别人当然不能替。
何盛宇穿着单薄的短袖,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做平板支撑。他把手机平放在床上,正对着脸,带着宽容的笑从镜头里看她,他不与她争论,只温柔而多情地?说:“意意,我昨晚又梦到?你?了。”
祝楚意的怨气立刻就消了,脸趴在枕头上咬着唇,看着镜头前那怼得很近的脸,忽然笑问:“大晚上的你?做什么运动啊,还不准备睡觉吗?”
何盛宇十指交叉,手臂平撑着,头部保持着平衡,不太正经地?说:“太久没?有做双人运动,就只能做这种运动来消耗一下精力,否则我会胡思乱想。”
祝楚意知道他在说什么,扑哧笑出声,“有那么夸张吗?那你?以?前那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
何盛宇笑,依然保持着动作不变,波澜不惊地?说:“没?有尝过极品美味之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极品美味。但尝过之后,知道那种味道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就会时?常渴望——难道你?不是?”
她当然也是。
祝楚意小脸一红,憋着笑,说出了更大胆的话:“何盛宇,你?挪一下手机的位置,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你?。”
“祝小姐,你?矜持点好不好?”何盛宇失笑,“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了,越说越想了怎么办?”
祝楚意没?勉强他,手机靠在床头,微笑着翻身仰躺在床上,随后闭着眼,懒懒地?问:“何盛宇,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何盛宇在手机里只能看到?祝楚意的被子,回答说:“如果?顺利的话,这个周日应该就能回去?了。”
“嗯……”她很困,应完这一声就静了,瞬间跌入了梦里。
祝楚意最近常常这样,何盛宇已经见怪不怪。他没?有挂断,也没?有出声,他静静地?听着她的均匀的呼吸声,继续保持平板支撑的动作。这种感觉很好,好像他哄着她入睡,好像她就陪在他身边。
何盛宇比预期早一天?回南城。
他没?提前告诉祝楚意,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这天?回来去?找她,她却不在,保姆阿姨说小姐她回去?看多米了。
何盛宇不在南城的这些日子,祝楚意回家明?显勤快多了,因此?多米跟她的感情又升温了,阮女?士看得嫉妒,酸溜溜地?说多米是只容易变心的狗子。
祝楚意乐不可支,打趣道:“妈你?是不是忘了,多米本?来就是我养的,跟我好那不是应该的吗?”
今日沈太太带着女?儿过来做客,阮女?士安排了草坪下午茶,边晒太阳边聊天?,她懒得跟祝楚意争辩,悠闲地?坐到?遮阳伞下,叫沈太太和沈薇清过来坐下吃点心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