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光源,周围的光线也亮了许多,虽然不像灯泡一样,至少手边的环境是能看清了。
“嘿,你这符纸还有这种用法?”方回好奇地凑过来,“神奇。”
宁鹤澜扫了周围一圈:“我们这是在哪里……看起来像经楼?”
“对,经楼,而且废弃很久了,你看这一地的灰。”方回说。
宁鹤澜将点燃的符纸放到一旁边,翻过手掌看到手也是脏的,身上也是脏的,他十分嫌弃地站起身拍着灰。
“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数了下,这里有一千八百多本经书,不过我都看不懂。”方回翻了翻手边的经书。
“经书叫卷,那是一千八百多卷。”宁鹤澜纠正他,忽然注意到方回屁股下面有东西,“你屁股下垫着什么?”
“啊,这个,经书啊。”方回歪了歪屁股,“这地上实在太脏了,而且又硬又糙,我可不想直接坐地上。”
见宁鹤澜不说话,方回又赶忙说:“你别告诉我这是对道家的不敬啊。”
“给我两本。”宁鹤澜伸出手,方回机械地拿出两本递给宁鹤澜,宁鹤澜接过后也坐在上面。
方回:……
“咯咯。”鸡哥在旁边吃着蜘蛛,高蛋白,还新鲜,它吃得很开心。
宁鹤澜看了看周围,又捂了捂心口,胸闷想吐的感觉现在消去了不少。
“小道长,我们怎么会晕倒啊?那个明心道长有那么厉害吗?”方回想不明白,“就算他厉害能一招打晕你,可我离他那么远,也没见他朝我出招啊。”
宁鹤澜垂眸想了想:“应该是中了什么毒。”
第115章
方回的声音立刻拔高八尺:“中毒?!”
“就是让人昏迷的毒……”宁鹤澜慢条斯理的说着,“我们在明心道长的房间吃了什么,还是喝了什么……”
方回想起来了:“你是说那茶水有毒?”
宁鹤澜轻轻摇了摇头:“不一定,我更倾向于那香有毒。”
方回回想起明心道长的屋子里,那桌上点燃的幽幽檀香自己还觉得好闻呢,没想到居然是迷香。
“啧,这个老道士,他帮我进了容器,亏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呢……”方回暗骂了一句,“小道长,你现在该把事情告诉我了吧,你那什么烧焦的树皮是什么?火系法术又是什么?”
宁鹤澜从包里拿出那片烧焦的树皮看了看,随后递给方回:“这个。”
方回接过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这烧焦的树皮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是我父母坟边上发现的,而且上面还残留了一些妖气。”宁鹤澜说,“我后来去你妈妈的坟上看过,残留的妖气是一样的。”
“妖气?”方回瞪着眼睛反反复复地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来,“你是怎么看出妖气的?”
宁鹤澜说:“你双手覆上去。”
方回照做,手心里越来越烫,最后烫得他几乎拿不稳,他猛地抽回手,树皮掉在了地上。
方回看了眼手心,皮肤竟然都发红了:“我去,这树皮是暖宝宝啊,越摸越烫。”
宁鹤澜捡起树皮放在眼前:“这种感觉就是妖气的一种。”
方回搓着手,突然想想:“哎不对吧,那个明心道长他是道长诶,这树皮上有妖气和他有什么关系?”
“……”宁鹤澜现在不确定,这个明心刚才他接触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妖气,可是他最后使出的火系法术却和这块烧焦的树皮上残留的气息很类似,怎么回事?
方回见宁鹤澜盯着树皮发呆,自己也觉得无聊,随手拿起手边的一本经书翻了翻,翻着翻着他突然眼前一亮:“哎哎,宁鹤澜……宁鹤澜你看这个。”
他将经书塞到宁鹤澜眼前:“你看这里。”
宁鹤澜垂眸一瞥,上面写着古代一些姓氏和分支,他目光扫到下面:“宁姓……原于姬姓?”
只见经书上写着:史籍《潜夫论》引《世本》记载:“宁氏出自卫武公子季亹,食采于宁,因以为氏。”
宁鹤澜沉默不语,方回则在旁边有些激动:“看看,我就说我俩是亲戚吧,你姓宁,我妈妈姓姬,咱们往上数几代也是一家人哎,这样看来,我可是你表哥。”
真的有这么巧吗?宁鹤澜看到经书后面说姬姓往下分出八百多姓氏,那这样的话是巧合就不稀奇了。
“表弟啊,刚才我看了一圈,你猜怎么着,这个经楼竟然只有那上面的两扇小窗户,没有大门,嘿,您说奇不奇怪?”方回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说。
宁鹤澜微微蹙了眉:“我请你正常点。”
方回哎呀了一声:“小道长,我说真的,这经楼没有门。”
经楼约有四层楼高,周围都用砖瓦水泥墙糊死,仅仅只有最上面有两扇很小的窗户,而且那窗户连成年人的头都伸不出去。
既然没有门,那他们是怎么把自己和方回扔进来的?
宁鹤澜拿着符纸当手电照明,围着经楼走了一圈,他伸手摸着墙壁,发现了一些特别的地方:“这里以前是有门的,不过后来被封死了。”
方回弯腰仔细一瞧,确实,这里的墙壁有明显的凸出,周围还有没有摸匀的水泥,明显是后面敷上去的:“这里以前是门?”
“嗯。”宁鹤澜转身看向上方,“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将门封死,可能是不想让人进来……”
“不让人进来就把大门锁了就行,最多外面贴张封条,哪用着把门拆了灌水泥?”方回说,“这些道士的做法真是奇奇怪怪的。”
方回说得对,这种专门把大门拆了的做法算得上多此一举了,宁鹤澜注视着这座寂静的经楼,而且为什么明心要把他们两个扔到这里来?似乎也没有在外面布置结界?明心是不想他们逃出去,还是觉得他们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