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恢复一丝红润,司宥礼关心道:“现在好点了吗?”
温让闭着眼睛点点头,虚弱道:“好点了。”
司宥礼抚摸他冰凉的脸颊,心疼道:“想不想吃东西?”
温让摇头,他现在还是很难受,胃绞到一起,揪着疼,但他不想让司宥礼担心。
又过了一会儿,温让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司宥礼拧着眉头说:“去医院看看,好吗?”
“不用,已经好多了。”温让抬头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别担心,现在没那么难受了。”
这次他没撒谎,是真的好一点了。
司宥礼叹了口气,把他抱到腿上,“你以前也这样吗?心情不好身体就会不舒服。”
虽然温让不说,但他知道离开南城后他很难过。
上次也是这样,心里憋着事就会表现在身体上。
温让点点头,如实道:“偶尔会这样。”
“让让。”司宥礼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看着他,“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自己憋在心里好吗?”
温让还没来得及说话,司宥礼就用指腹摩挲他的眼尾,满脸心疼地吻了吻他的眼睛和额头。
看着他额头上那一块明显的淤青,司宥礼用手捧着他的脸,低声道:“这儿还痛吗?”
温让用脸蹭了蹭司宥礼的手心,闭着眼摇头,“不碰的时候不痛。”
司宥礼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温让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司宥礼看着怀里人的睡颜,眸底满是快要溢出来的心疼和自责。
他要是早点去,温让可能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这么难过。
他低头吻了一下温让的脸颊,自责道:“宝宝,对不起。”
睡梦中的温让眉头紧紧皱着,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了,司宥礼吻了吻他的眉心,轻声说:“宝宝,别皱眉头。”
话音刚落,温让就展开眉头,逐渐睡熟。
司宥礼亲了亲他的眼皮,轻声夸他,“小宝,真乖。”
温让确实做噩梦了,但梦中司宥礼出现帮了他,所以他睡得很香。
再睁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司宥礼抱着他,外面黑漆漆的,不知道几点了。
他刚想起来看看几点,司宥礼就开口问他,“睡醒了?”
温让重新躺回他怀里,仰头问他:“现在几点了?”
“三点,继续睡吧。”司宥礼把手放在他肚子上,“还难受吗?”
温让摇头,“不难受了。”
但他没洗澡,虽然身上很清爽,但他有点不舒服。
沉默几秒钟后,他有些委屈地说:“司宥礼,我没洗澡……”
司宥礼轻轻拍他的后背,声音温柔道:“没事,睡吧,明天起来洗,我用帕子帮你擦了一下。”
温让闻言,惊讶地瞪了瞪眼睛,司宥礼帮他擦身体,那岂不是都看光了?
他害羞地把脸埋进司宥礼怀里,不好意思说话。
司宥礼似乎很困,半天才说一句,“让让,继续睡吧。”
温让见状,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没出声,他清醒了将近一个小时,困意姗姗来迟,他在司宥礼怀里蹭了蹭,沉沉睡去。
他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顶着鸡窝头坐起来,猛然想起今天有早八,大脑强行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想找衣服,突然想起这儿是司宥礼的卧室。
正好司宥礼推门进来,走到床边摸摸他的脸说:“可以再睡会儿,我帮你请假了。”
温让松了口气,靠在司宥礼身上,闭着眼嘟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迟到了呢。”
司宥礼揉揉他的头没说话,温让抬头看着他,“你今天不是也有早八吗?”
司宥礼捏捏他的脸,“我们放假,放两天,后天才上课。”
温让露出羡慕的表情,“是因为出国研学太辛苦吗?”
司宥礼瘦了好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胖回来。
司宥礼点点头说:“可能是想让我们倒一下时差,顺便休息一下。”
温让不解道:“那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印象中司宥礼好像每天都起得很早,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吗?他这样,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完全不用担心起不来,他也想有这样的好习惯。
司宥礼说:“睡不着,给你煮了点粥,我帮你端进来还是出去吃?”
温让摇摇头:“我等会儿出去吃。”
司宥礼说好,安静地等温让清醒。
温让赖了几分钟后,果断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