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听了傻根的话,饭后九点多开始洗澡。
她将热水冷水调到不凉不热,除去衣服跳进木桶里。
先用脚试探一下温度。
水太热,女孩微微打个冷战。
身体颤抖起来,胸口也跟着不断颤抖。
最后终于慢慢将身体浸入水中。
温暖的热水好像母亲的大手将她包裹,特别惬意。
小娟娘死得早,是病死的。
那时候粮食不够吃,忙活一年,不但分不到粮食,年底还欠大队一P股债。
她只吃稀的,干的要留给男人跟女儿。
因为男人需要干活,小娟正在长身体。
四十不到的人,头发就白了一半。
那天忽然晕倒,张大栓才预感到不妙。
赶着马车将妻子送到医院,没上病床,医生就吩咐他拉回家。
没救了,营养不良,全身浮肿,肚子大得出奇。
是肝癌,已经覆水。
返回家没几天,大栓婶就眼睛一闭,撒手人寰。
那年小娟才七岁。
她唯一的奢望就是填饱肚子。
包产到户后,虽说能吃饱穿暖,但生活依然很拮据。
是傻根给了她希望。
目前家里存款五万,她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
心里想着母亲,小娟感叹一声。
“娘,如果你活着该有多好啊?日子好过了,咱家有钱了!”
女孩拿一个丝瓜,不断擦拭身体。
水珠从她的脸腮划过,一点点顺着身体流淌。
灯光下,那身体特别洁白,细腻,仿佛天上的流云。
洗得正欢,忽然不好!
扑通!外面传来一声脆响。
“啊!谁?”小娟吓一跳。
她立刻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出门查看。
可外面啥都没有,静悄悄的。
“傻根哥!傻根哥!”
呼喊两声,外面却没人答应。
小娟只好返回屋子上炕睡觉。
她怎么也不知道,外面有个人掉进红薯窖里。
正是王秘书。
这一晚王秘书再次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心里想小娟想得不行。
他从大队部里走出,向着张大栓的家靠近。
准备从窗户上爬进去。
如果小娟反抗,他就利用上面的拨款威胁。
小娟换了屋子,是傻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