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道:“想当初那郑家为了与你家退亲,又想将自家摘干净,一会说咱家姑娘与他家老太爷相冲;被识破后,那脸皮还厚的很,一二三四五的将罪名推给不知道在哪里的大夫。一会又狮子大开口要那许多嫁妆,想要你们知难而退。好在咱家早就认清了他家人的真面目,打听到他家同时在与那朱家人议亲,拿了他家人的错处方才退了亲只是可怜了那郑家娘子”
张氏难得的八卦了一番:“怎么说?”
二伯母道:“听我那远房亲戚说,那郑家娘子不仅陪嫁了一百亩良田,五十两的白银;就连他们现在县里住的宅子都是那朱富户给买的,里面的一应家具等郑家人是一分钱都没有出”
张氏问道:“那房契写的谁的名字?”
二伯母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啊,那朱家肯定是想着多陪些嫁妆给女儿傍身的,这样在婆家也有底气。只是没想到在这生育上犯了愁”
张氏道:“不是说那郑家娘子身体没有问题吗?”
二伯母撇撇嘴道:“大夫是这样说啊,可是架不住有这么一家子奇葩”
张氏不由得起善心来:“她二伯母,说句实话,原本我还气过那朱家人,可现在看来也是可怜啊”
二伯母翻了个白眼道:“命里该的,这谁都说不清”
两人又长吁短叹了一番,张氏拈了颗葡萄递给二伯母:“她二伯母吃葡萄。”
二伯母接过吃了起来:“嗯,这葡萄挺甜的。”
张氏道:“晏书一早去买的,一直放在井水里镇着,到现在都还新鲜着呢。”
二伯母道:“咱家晏书读书写字样样都好,这家务也拎得清,真是上的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张氏不禁心里一乐:“承您吉言。”
闲聊了片刻,二伯母要家去做饭,张氏赶紧喊了晏书出来一起送二伯母。
晏书拿了一串葡萄让二伯母带回去吃,二伯母道了谢,匆匆忙忙的走了。
晏书帮着母亲收拾茶具:“母亲,二伯母后来和您说了什么啊?我看都说了有大半个时辰了”
张氏道:“说那郑家的事情”随后就捡了那重要的和晏书说了。
晏书道:“如此可见,当初咱们与郑家退亲是对的。”
张氏原本还觉得那郑家是一门好亲事,不过是因为江举人病故家道中落才耽误了晏书,心里还是很内疚的。
刚听到她二伯母说的郑家的糟心事,不由得庆幸这亲退的好,但看这婆媳关系就难处的很。
晏书对郑家娘子也同情的很,目前看来似乎是因为生育的问题方才婆媳之间不睦。可经过与那郑秀才有限的几次交道,可知那郑秀才的人品有瑕,只是不知道那郑家娘子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到底对那郑秀才了解多少?
晏书摇摇头,自家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别人家的事情又何必多管?
这两天,因为晚上睡觉不老实,书杰着了凉,晏书就带着弟弟去药铺看病抓药。
大夫说问题不大,抓个两副药喝了就好了。
晏书让书杰先在一旁坐着,她去药柜那里抓药去了。正抓着药呢,晏书觉得似是有人在盯着她。她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什么不轨之徒,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抓好药后,晏书正准备领着书杰回家,此时只见一个小丫头突然喊住了她,“江姑娘,耽误您些时间,我家娘子有请!”
晏书狐疑道,“你是谁?你家娘子是?”
那小丫头柔声道:“我家娘子姓朱,请姑娘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就耽误您少许时间。”
晏书此时才明白,原来是郑家娘子,于是婉拒道:“我今日是来带我弟弟看病的,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