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被谷安华捏得有点不自在,抬手往谷安华的碗里加了一筷子菜,“你再吃点。”
谷安华眼里的光更柔了几分,笑着点头道:“你也吃!老冯除了嘴上的话多点,他人挺好的,随和,仗义。
他在卫生监督局工作,这次的事,他出了大力。你呀,收敛点,别吓着我家小蕊。”
谷安华一边吃菜,一边向花蕊介绍老友。
他们哥儿三个,从小玩到大、到老,脾气性格很相投。
听了谷安华的话,冯顺意识趣得很,端起面前的酒杯,朝花蕊那边伸了伸,
“都怨我,吓着花小娘了。请花小娘见谅。我干了,花小娘子随意。”
老冯说完,仰头将杯里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底亮给花蕊看。
花蕊转头看向谷安华,谷安华示意她,“抿一口吧。”
花蕊本不想喝,见谷安华了话,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老冯见花蕊喝了酒,脸上堆满了笑,话匣一下就打开了,
“花小娘子,我告诉你,我们兄弟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随性惯了,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不像老谷,老谷他花样多……”
谷安华抬脚去踢冯顺意,“你丫的,喝两口酒就胡说八道。小蕊,你别听他们胡说!”
冯顺意往边上一闪,避开了谷安华的脚,转头看向姚九斤,“九斤,我胡说了吗?”
对面的姚九斤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接过话去,“没有,老冯说的都是实话,咱们就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正厉害的是老谷,花小娘子,这些天领教了没有?”
谷安华笑骂道:“一个两个的,赶紧跟老子闭嘴。起凤路那家店,你们盯着点,老子要他一个月关门。还有那家物流公司,想想办法,也让他关门。”
姚九斤听了谷安华的话,心头一紧,面露难色地说道:“老谷,起凤店那间店,整整就算了,刚开的店,几乎没有营业额,垮就垮了,没人过问。
物流公司已经开了大半年了,上头看得重,当成典型在扶持,咱们不能像美容院那样明目张胆的来。”
谷安华无所谓地说道:“不就是家投机倒把的公司吗?有什么了不起?
不能明目张胆的来,那就来暗的。你俩想想办法,年底之前,我要看到他关门。”
姚九斤没有接话,屋里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冯顺意看看姚九斤,又看看谷安华,起身边斟酒边打圆场道:“来来,先喝酒。咱们兄弟仨好久没有聚了,来,走一个!”
谷安华看眼姚九斤,端起酒杯,将杯中酒喝尽。
姚九斤放下酒杯,看到老冯给他递眼神,抬手看看时间,惊讶道:“哟,已经很晚了,不行不行,我得回来去了。否则,我家母老虎要威了。”
姚九斤边说边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老谷,我先走一步。老冯,你陪陪老谷和花小娘子。”
冯顺意跟着起身,“我家那口子也是个难缠的,我得跟你一起走。老谷,花小娘子,咱们今儿就到这里,改天再聚。”
谷安华没有挽留,只扬声说道,“去吧,起凤路那边,盯紧点。”
姚九斤停下来说道,“你交代的事,我们一定会尽心去办。
起凤那店,就咱们这样三天两头的去查,哪个女人还敢去那儿做美容?
你放心,不出一个月,保证让那店开不下去。先走了,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