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饿,她将包饼的包裹又扎好。
“哗~”外面的雨下大了。
突然听到雨声中夹杂着人的声音:“好大的雨!”
是男人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另一个也喊了起来:“前面有洞,吾等避之。”
强了
有人来了,李红袖心中一喜,正想喊,但想想不会是赵衡派来试探她的人呢?就算不是,对方是好是坏都不知道,还是先躲避一下。
匆忙拿起了包裹,站起左右看看,往洞深处躲去。
这个洞最深处离洞口也就十来米,她先将包裹塞进个暗角,随后在另一侧找了个可以藏身的躲起来,小心翼翼地顺着石壁往外望去。
“都淋湿了!”四个人影出现在已经昏暗的洞口,往洞里走。
“快生火,爷快冻死了!”一个男人大声嚷嚷着,声音很是洪亮。他们的口音很奇怪,像是陕西一带的。
一干人就忙着在洞里收集些干树叶、树枝,堆好后,围拢在旁。
“啪,啪~”一个人蹲下,敲打起什么东西来,火星四溅,撒落在燃物上,不一会儿冒出白烟来。他立即趴下,撅着屁股,脸几乎贴近地面,用嘴轻吹,火慢慢的腾起。四个人赶紧的小心加干树叶和柴火,让火燃大。
火生了起来,此时看清了四人的相貌。李红袖顿时愣住了,四个人穿戴得跟赵衡一样,连脸颊都护着的铁质头盔、皮质的护甲,手拿的却不是长矛,而是种古代的兵器,好象是戟。长约一人多高,木头上绑“卜”型的铁钩。
四个人开始脱起软甲和头盔,他们软甲里面是粗布衣服,因为软甲只护着胸腹和背部,就想是牛皮背心,所以四肢的衣服都被淋湿了。
一个人脱得快,上衣脱后摘下头盔,露出了头顶梳着发髻的脑袋,他用手狠狠地甩了甩上面的水:“胄均湿,雨甚大!”并且开始解开发髻,披着及臀的长发,蹲在篝火边举着他湿了衣袖的衣服,开始烤火。火光的照耀中,依稀能看到,他们都留着各种胡子,看样子是二十至三十岁左右。
看着一人解开的头发,李红袖瞪大了眼,那么长的头发。。。这可是男人呀!就算是专门演古代戏的临时演员,为了图方便,也最多头发留一些能盘个髻就行,哪会留那么长的头发。
另一个人头上也梳着发髻,面上有须,是个大胡子,也蹲下烤火,边烤边侃侃而谈:“襄阳被围,太守已调兵马回襄解围,据听已败。”
那个披发留着八字小胡子的人,一声冷笑:“孙坚何等人也?我等好生呆在此处,保住性命要紧。”
孙坚,是谁?这演戏演到这份上,也太尽职了点,而且现在没有导演、没有摄像机。
李红袖正在疑惑中,因为躲得时间长了些,脚往下微碾,脚底一根枯枝被折断,发出轻微的清脆声音。
“谁?”披发小胡立即警觉地跳了起来,慢慢地拿起身边横下的戟,对着声音发出的地方。
李红袖的心一下就剧烈地跳了起来,怎么办,对方是谁,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她想了想后,灵机一动,捏着鼻子学了声猫叫:“喵呜~!”
其中一个人,好似松了口气,将手中的戟竖在地面,笑着道:“是野猫罢了,吓了一跳。”
那个披着发的小胡子却皱眉:“何来野猫?去看看!”随后对着竖戟的人瞪了瞪眼,并示意立即去看。
那人也只能拿起戟来,象鬼子进村一样,微微弯着腰,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探过来。。。这可怎么办?李红袖只能干瞪眼,这个洞只有一个洞口,而洞口那里站着三个手拿兵器的男人,逃都逃不掉,难道再学鸡、学狗、学蛤蟆叫?
脚步慢慢靠近,不时踩踏到地面上的枯枝干叶上,折断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前来查看的男人发觉暗处有人时,先是警觉地往后一退,将戟上的象扁斧子一般锋利刀口,对准了她。等看清楚后,立即幸喜地扭头喊了出来:“是一女!”
一听到有女人,篝火旁的三个男人顿时象是中了彩一般、双眼发光。老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他们饿狼般发亮的眼睛。
小胡子立即喊了起来:“押来看。”
“呿,出去!”大约见她孤身一人,又是女流之辈,来查看的人胆子大了起来,中气也足了。用戟木质的顶头,捅了捅她的肩膀。
怎么又成了人质了?这几个样子比赵衡好象更加狰狞,比赵衡更象是坏蛋。李红袖也只能在戟下,胆战心惊地往篝火那里慢慢走去。走到篝火前二米远处,她停下不敢再往前。
身后的人也没逼她继续往前走,站在她身后问:“头,如何?”
小胡子摸着唇上的八字胡,带着很多猥琐表情地舔着嘴唇。而左右两边的两个大胡子,眼睛都直了,嘴巴都合不拢。
没搞错吧,她自认为长相还是比较安全的,怎么在面前的三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欲望。好象她是个腰细胸大、又穿得很少的大美女?
再看看这些男人,一个个一米六五上下,刚才脱去了上衣,露出了一点都不诱人的排骨身材。与身体肤色对比,黑黝的脸庞证明他们一直是在外作业的。如果归类,完全的矮搓丑。和他们相比,她就算是一元两个的馒头,也是发了面的大白馒头,而他们简直就是酵母粉没放的杂粮面团子,还是捏细了放得时间太长的那种。
旁边一个大胡子,咽下一口口水后,凑近了那个称呼为“头”的小胡子,满是谄媚地道:“何时能见到此等美人?此处偏僻,少有人烟,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