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来的猝不及防,北若卿毫无准备,她一腔怒气竟是被七王爷这一声我错了给冲的烟消云散、
北若卿眨眨眼,哭笑不得道:“不是,你就没别的可说的?”
比如堂堂七王爷,谁给他出的馊主意,让他爬房顶?又比如,那封檄文上下没提旁人一个字,却把他自己骂了个死去活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七王爷深深地看了北若卿两眼后,忽然俯下身,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柔声道:“是本王的错,要打要罚,都随你。”
“我……”
“你舍得吗?”
不等被北若卿动手,玉紫赦身子往前,鼻尖抵着北若卿的鼻尖,继续道:“罚完了,可否带本王一并离开?”
我去!北若卿整个人都不好了。
折腾这么许久,原来目的在这儿!就为了与她一道去兖州,堂堂七王爷至于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北若卿风中凌乱了,一言难尽的看着玉紫赦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他生的一副六亲不认的五官,面无表情时,好像是上门要债的,此刻惯来无情的七王爷,摆出这副单纯无辜的申请,实在是让北若卿有些头疼。
“你好好说话撒什么娇?”她将身子往后一仰,没好气道:“真是没天理了,干缺德事儿的人是你,我紧张个什么?”
她话音未落,七王爷忽的低低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嗯,老夫老妻的,的确不必紧张。”
他说着,忽的咬住北若卿的唇,趁着北小姐没注意,突然用力。
顿时,只听‘嗷’的一声,一道尖叫声响彻北府上空。
为了檄文的事儿,北若卿足足准备了好几日。即便如今得知檄文的事儿就是七王爷自己干的,可筹划好的事情也不好临时改变,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显得自己特别愚蠢。
于是乎,用完午膳后,北若卿便换了一身高领衣裳,脸上戴着一张面纱,然后带了宋桥和玉长生,便往兰之阁赶去。
马车上,小鱼儿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小姐这副打扮,犹豫半晌,这才对嗷:“小姐,您被蚊子咬了?”
北小姐脑袋都快缩进脖子里了。
鬼知道她现在嘴唇都肿成一块瘦香肠了,脖子上也满是某王爷的杰作!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她的一世英名就没了!
北若卿愤愤的吸吸鼻子,冷哼道:“嗯!”
小鱼儿闻言,摇摇头,砸吧砸吧嘴,道:“怎么七王爷一来,北府的蚊子都多了呢?”
北若卿:“……”
马车缓缓朝着街市热闹处驶去,北若卿离开后不久,身后一辆马车便跟了上来,悄无声息的跟在她们身后。
兰之阁这些日子几乎处于半关门的状态,一则是因为北凝恩不在,二则便是北若卿在筹划下一场出道首秀,所以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把百姓们的胃口吊的十足。
今日,兰之阁开门营业,四面大门敞开,百姓们纷纷涌了进去。
“听说今天兰之阁又有新戏了!”
“哎呀,可算是等到了新戏!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偶遇我们家爱豆倾城。”
“倾城呀?听说倾城前两日挨揍了呢。”
……
百姓们聊的热火朝天,纷纷守在兰之阁门外,一人手上拿着一块号牌,就等一声开门,他们便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