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这你可就小瞧咱老李了。咱老李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为了和地方武装相互配合,那也是愿意下点血本的。”
李云龙边说边偷偷打着手势招呼廖峰。
廖峰会意,张口帮腔道:“李团长确实很帮助地方的同志。”
‘我咋这么不信呢?’一时间,听到到在二人嘴里转性的李云龙,旅长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当年纵兵抢粮,差点开枪和回区干起来的李云龙也能和地方的同志互帮互助了?
廖峰看旅长一时间有些呆愣,连忙招呼说大家赶快吃早饭,这要是又现点啥不对劲,没准今天就得把底裤当出去。
李云龙也赶紧帮腔,反应不及的旅长还就真就被架进了食堂。
饭桌上,二人一直转移着话题,从卢沟桥说到忻口,随后又扯到李家坡,扯到如今局势,随后又绕回马关,绕回甲午。
总之主打一个忧国忧民却又不着边际。
本来想着让旅长酒足饭饱之后,就将旅长尽快送回去。届时就算旅长回头觉有什么不对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况且,旅部军务繁忙,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还两说。
只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事情常常都会往一块赶。
正当廖峰和李云龙饭后对了一个眼神,准备将这尊“大佛”想办法送走之时,谁成想往回运炸药的队伍刚好回来。
“呦正好,快,咱们看看去。”
几家欢喜几家愁,廖峰和李云龙苦恼之际,旅长却是很开心,刚巧吃完饭,这心心念念的炸药就回来了。
廖峰无奈,只能瞪了一眼李黑娃,然后紧跟着旅长出去视察。
“瞪我干什么?早上不你说的队伍一回来就和你汇报么?”李黑娃摸摸脑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旅长此时已经开始和炸药的研人凌原交谈了起来。
“听说了,山西大学堂工学院的高才生。了不得啊。我替我们八路军、整个晋察绥冀抗日武装,谢谢你啦。”
凌原现在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搁前世还是一懵懵懂懂的愚蠢大学生,哪里见过这么高级别的领导。
“长官,哦不,长。不用不用,我也是中国人嘛。”凌原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时而摸摸口袋,时而扣扣脑袋,吞吞吐吐地回答着。
“而且,我也不算是”
“对,旅长这位就是咱们新式炸药的明人凌原。山西大学堂工学院王衍教授的高足。”廖峰赶紧上前打断插言。
这个凌原并非是山西大学堂正儿八经招录进去的学生,而是战后山西大学堂搬迁之后,王衍教授新收的学生。
但是,这话可不能让他当着旅长的面儿说出来。
不然凌原又不是自己的麾下,没接受过保密训练。到时候旅长随便一问:
这王教授是什么时候收的你呀?
现在王教授在哪呀?
这个愚蠢大学生肯定麻溜地就给自己秃噜了。
‘这个凌原怎么一起过来了?不是和他们说好,没有紧急的事情尽可能在藏兵洞里呆着嘛?就算出来也不要和武装人员走在一起。’
廖峰也不敢当着旅长的面多问,不看这个“愚蠢大学生”已经主动地“交代”一切相关信息了嘛?
从制备过程,制备原料,以及实验的数据,一股脑地全部秃噜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