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发情期的小猫,叫得很惨烈,和刚刚唐颂心里的狼嚎一模一样。
如果只靠唐颂自己熬过去的话,好像会很痛苦。
“不用太担心,狼族已成年但还没有伴侣的狼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就算用了缓解发情期的药物,也不能完全安然度过发情期,剩下的也得自己熬过去。”
唐巫弯下腰,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宽慰祝好。
“发情期的狼会理智尽失,也有攻击性,最好让他们独自待在房间里,你是人类,很容易被误伤的,更要远离发情期的狼主。”
唐巫将药箱挂在身上,理了理身前的褶皱,抬眸望向祝好,“我一会儿重新给你开个房间,你在隔壁呆着吧,还得找其他的狼在酒店外面守着,不然狼主闯出来就麻烦了。”
祝好喃喃点头。
她不了解狼的发情期如何渡过,只能听从唐巫的安排。
唐巫顿了顿,迟疑地望向床上的唐颂,“我离开期间,狼主要是去敲你房间的门,别开。”
话音落下,唐巫不由分说地推着祝好双肩,将她赶出卧室,“总之,今晚离狼主远点。”
祝好抱着画板,欲言又止,脚下顿了顿。
砰!
门合上了,祝好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唐巫站在门外。
套房隔壁。
祝好坐在床头,耳朵贴着墙壁,试图听清隔壁唐颂的心声。
不知道是不是酒店构造不同,或者说酒店的墙壁太厚,她完全没法听到唐颂心里在想什么。
又或者,此刻的唐颂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祝好咬着下唇,在房内来回踱步。
心底的担忧愈演愈烈。
唐巫此刻已经离开,房内只有祝好一人。
唐巫离开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论隔壁发出什么声响,都不可以好奇地打开门去看。
可她担心啊!
不止担心唐颂一只狼在隔壁出什么事,还担心方菱有后手。
方菱给他俩下了药,车子还莫名奇妙爆胎,不管怎么想,处处都是疑点。
她心底隐隐不安,总觉得方菱还有其他计划。
酒店楼下。
方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她原本的样貌。
一个穿着酒店服务员制服的男人推着一车行李箱,不经意路过方菱,将手里的房卡塞到方菱手中,同时拿走方菱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
服务员素养很高,像是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拿到卡的瞬间依旧面色不改,径直离开。
方菱浑身激动得颤抖无比。
她要成功了!
唐颂就在她安排好的套房内,只要她想,唐颂随时可以成为她的男人。
而祝好……则会变成那些混混的玩物,永远无法和她争抢地位和权利。
方菱咬着下唇,眼眸坚定地朝电梯走去。
步伐带风,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权力顶峰的模样。
祝好坐在卧室内,指尖摩挲着手机,余光瞥到门锁不停闪动。
她立刻起身,下意识走到门边,耳畔没有任何心声。
门外不是唐颂……
祝好心尖一颤,连连后退。
身后骤然贴上一堵带着温热气息的墙面,硬邦邦的,有一股橘子的香气。
祝好吓得连忙抬头,对上唐颂漆黑的视线,惊叫出声,“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