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没事。”
沈青拂压低声音,“赶紧出去。”
“好,没事就好。”
墨惊雪放下心来,“保护好自已,我随时都在。”
他旋即纵身离去。
甚至连风声都未曾惊动。
侍卫们继续巡视,未央宫的守卫向来严苛,若消失久了的确引人怀疑。
宫内没有一丝亮光。
显然烛火都已经熄灭了,人也已经睡熟了。
谢摇光似乎路过,漫不经意的朝里掠过一眼,继续往宫道上走去。
他瞥了一眼巡夜的侍卫。
领头的男子,步调沉稳,气度出众。
谢摇光不禁皱眉,“你是……?”
墨惊雪停下脚步,不卑不亢回禀道,“卑职未央宫侍卫薛惊墨,见过谢大人。”
他的声音也很清冽。
谢摇光盯紧了他,正见到他侧脸上那条丑陋的疤痕,格外刺目。
他顿时嘲讽一笑,“可真丑。”
墨惊雪依旧淡然,“让您见笑了。”
谢摇光视线移开,什么也没说,旋即离去。
……
大理寺。
被飞鱼内卫送进来的刺客,全部押在了大理寺的牢狱之中。
二十三名,牢狱的位置差点不够。
好在挤挤还能放开。
柳聿臣奉旨查办,这些都是刺驾之人,本就该死,陛下的意思是,查出背后有何牵连之人,要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他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
一张白色手帕被他捏在手里,隔着手帕,捏住一根烧得通红的铜烙铁。
对面押出了五个犯人,被绑在囚架上。
柳聿臣微笑,“本官想,你们应该不舍得去死,不然,早就自裁了。”
他虽然古板刚正,但狠起来的时候,
也是足够狠。
“咱们陛下的手段,多如牛毛,本官只不过是陛下手中的刀。”
柳聿臣说着将烙铁直直烫下去。
任凭罪犯如何嚎叫,他眉头未皱一下,只是淡笑,“若是落在陛下手里,你们只会生不如死,倒不如现在落在本官这儿,还能有个说话的机会,是吧?”
五人俱是瑟瑟发抖。
但谁都知道,绝不能说实话,否则必死无疑。
被烫得那个已经昏死过去。
有人不禁喊道,
“大人饶命啊!”
“本官做事,一向宽容。”
柳聿臣长腿一勾,一盆炭火勾到那些人跟前,“说实话的人,今日可以不用吞炭。”
过了今日,尚有明日。
他望了眼外头浓浓的夜色,“大理寺的刑具如流水一般,若有全数受用一遍的好汉,呵,那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