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萧家历来贪了多少。
怎么舍得拿出来充作军饷。
沈不言骤然大笑一声,“那不正好?”
想必是阿拂已经得知圣心,陛下近来已有征讨北渊之意,故而可以借此机会,除去主和派的萧家。
哈哈,这不就正是主战除萧!
这回就通了!
叶叙提醒道,“国公爷,可是如今朝中并无消息传来,圣心难测,陛下的心意谁也说不准,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为好。”
“圣心难测?”
沈不言难藏笑意,“呵呵,或许吧。”
靖国公显然早已有除去萧家之心。
除去萧氏,昭宸贵妃的地位也会更为稳固。
叶叙继而道,“国公爷执意如此,那不如选几人于朝堂之上提及,迂回而动,一人主和,一人主战,互相反驳,这样也不会使陛下怀疑到国公爷头上。”
沈不言很满意的点头。
就选上几个新入朝的寒门弟子,他们为求擢升,最爱在朝堂上哗众取宠,又都是能言善辩之辈,那辩论起来相当热闹。
反正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萧家主和,必死无疑。
……
议政殿。
近来到了夏初,节气转暖,仿佛人们的心也更为浮躁了。
众位朝臣彼此议论。
吵吵嚷嚷,也听不清都在议论些什么。
直到一声唱喏,“陛下驾到——”
众臣纷纷噤声。
“臣等拜见陛下。”
“参拜陛下。”
“众卿平身。”
宁玄礼眼神淡漠锋利,扫了一眼众人,落座于明黄色龙椅之上。
他一身朝服,严谨威严。
纵然每日五更起都会上早朝,他也从未觉得乏味。
虽然偶有慵倦之时,
但近来阿拂有了身孕,这令他难掩喜色,心情也比从前舒畅多了。
众臣看着陛下似乎心情不错。
于是畅所欲言起来。
“陛下,臣闻听江南今年又获丰收,此乃喜事,臣恭贺陛下。”
宁玄礼平淡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富足,确为喜事。朕心甚慰。”
“启禀陛下。”
顾御史站出来说道,“臣听说大理寺卿柳大人,近来严刑峻法,于大理寺内审问罪囚,也多用酷刑,因而审死了不少囚犯,臣以为此举未免太过狠厉,终有不妥。臣身为御史,有监督官员之责,只得如实上报。”
柳聿臣神色平静。
他就是来当酷吏的,又如何?
何况那些罪囚都是北渊暗探,纵是杀之,也是奉了陛下旨意。
只不过朝中除了他无人知悉此事。
柳聿臣悠然一笑,“顾御史年迈,眼睛花了,本官何曾用过酷刑,那都是照着葫芦画瓢呢,前任许多大理寺卿怎么处置犯人,本官也是依样照做而已。”
顾御史淡淡道,“陛下,臣只是据实禀报。”
宁玄礼平静嗯了声。
“众卿,还有其他事么?”
顾御史有些惊讶,陛下竟然对柳聿臣的行为未置一词?
他略做思忖,退回原位。
如此看来,柳大人颇得陛下倚重,前途不可限量。
他也没有必要非要硬着头皮检举。
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