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新郎赵宏文家的长辈们端坐堂前,新娘顾离被强行按在地上,行三拜九叩之礼。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额头也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却无人在意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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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文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和周围的男人互相调侃着顾离的狼狈模样。
而在这一系列荒诞的仪式中,顾离始终没有出一声反抗的声音,只是偶尔出几声压抑的呜咽。
仿佛是对这吃人的封建规矩无声的控诉,整个宅子里弥漫着诡异的喜庆。
郑吣意满心焦急,眼睁睁看着新娘被几个婆子带往内室,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深知此刻贸然行动只会徒增麻烦。
谢淮钦捕捉到她眼中的担忧与不甘,不着痕迹地轻轻碰了碰手肘,两人眼神交汇,那短暂的对视里传递着无需言说的默契——先按捺住性子,从长计议。
二人随着众人被安排入座,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可郑吣意却食不知味。
她强装镇定,端起酒杯,耳畔是嘈杂的人声与杯盘碰撞声,不经意间,捕捉到了邻桌两个妇人的交谈。
“顾离那丫头,模样生得是这十里八村顶个的好,当真是标志的美人,人还特别善良,村里哪家有难处,她能帮的从不推脱。”
其中一个盘、满脸岁月痕迹的妇人,一边用手半掩着嘴,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另一个妇人撇了撇嘴,声音虽刻意压低,却仍透着浓浓的不屑:“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那个爹,简直不是东西,就为了一头猪,就把亲生女儿给卖了!嫁的还是赵宏文那个无赖。”
“是啊,听说赵宏文那家伙,有次路过河边,瞧见顾离在洗衣服,就一眼看上了。”
“可赵宏文是什么人?左眼是偷窥别人媳妇洗澡被打瞎的,脸上还有道疤,看着就吓人。”
“平日里游手好闲,没个正经,顾离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当爹的说卖就卖,咱还是别说了,要是被人听去,可就麻烦了。”
郑吣意默默听着,心里一阵揪痛。
在这封建的世道里,女子就像无根的浮萍,命运全然不由自己。
顾离那般美丽善良,却只能被父亲随意交易,落入这悲惨的境地,沦为旁人闲话里的可怜人,实在是可悲可叹。
谢淮钦瞧出郑吣意满心愁绪,脸上的忧虑怎么也藏不住。
心疼不已,伸出手,轻轻覆上郑吣意的手,将那双手稳稳握住,声音低沉,却满含温柔与坚定:
“意儿,莫要再为此事不开心,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同想个周全的法子,救下那可怜的姑娘。”
郑吣意抬眸,望向谢淮钦,眼中还带着几分愁色与犹疑。
紧抿着唇,沉默片刻,终是轻轻点了点头,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原本喧闹的酒席,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新房的方向猛地传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新房的内屋门口,一个婆子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双手沾满鲜血,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神色慌张,脸上写满了惊恐,嘴里声嘶力竭地大喊:“不好了,来人呐!新娘子自戕了!”
这一声喊,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推杯换盏的宾客们瞬间炸开了锅,脸上的嬉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与慌乱。
赵母当场愣住,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几个婆子匆忙起身,朝着新房的方向奔去,想要一探究竟。
郑吣意听到这消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美目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下意识地抓紧了谢淮钦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怎么会这样……顾姑娘……”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颤抖。
谢淮钦也是神色一凛,眉头紧锁,轻轻拍了拍郑吣意的手,安抚道:“别急,我们先过去看看。”
说着,她拉着郑吣意,拨开人群,朝着新房快步走去。
此时,新房门口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人们挤作一团,都想看清屋内的情况。
谢淮钦带着郑吣意好不容易挤到了门口,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喜烛摇曳,映照着满室的慌乱。
顾离身着大红嫁衣,却瘫倒在地上,嫁衣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她的手边,一把匕闪着寒光,地上是一滩刺目的鲜血。
赵宏文站在一旁,脸色铁青,脸上的疤痕因为愤怒而扭曲,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竟然敢在老子的大喜日子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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