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那些原本还惊恐万分的雄性兽人们,脸上的神情瞬间起了变化,看向冥野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敬仰。
“不愧是首领,竟然能驯服雌性做佣人。”人群中传来几声低低的赞叹。
“继续做自己事吧。”冥野挥了挥手,声音依旧平淡。
听到这话,那些兽人这才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街道渐渐恢复了些许之前的热闹,只是偶尔还有几道偷偷打量苏妖妖的目光,带着畏惧和好奇。
冥野俯身捡起地上的外袍,动作随意地丢在了苏妖妖身上,语气简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穿上。”
“哦。”苏妖妖应了一声,伸手接过外袍,随意地披在身上。
两人又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四周的喧嚣声渐渐成了背景音。
冥野突然开口问道:“心情如何?”
“心情?”苏妖妖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冥野信了她之前说的心情好坏能影响精神力的说法。
她干笑了两声,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比在鸟笼里好多了。”
她又怕冥野追问,迅速换了一个话题,“不过我想知道,刚才为什么大家那么害怕雌性?”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和真诚,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与你无关。”冥野的回答简单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这个问题是他不愿触及的禁忌。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脚步也微微顿了一下。
苏妖妖一听,立刻撇了撇嘴,双手环胸,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道:“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心情很差。”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般的抱怨,眼睛却紧紧盯着冥野,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冥野沉默了片刻,声音冰冷:“你别得寸进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仿佛在告诉苏妖妖,她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哪知苏妖妖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住了,眼眶瞬间红了:“你怎么那么凶啊,呜呜呜。”
这一次,她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像个无助的孩子,把这段时间积攒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哭了出来。
自从与冥野相遇,她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时刻担心自己会性命不保。如果白莱昂他们还在身边,她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白莱昂、瑞格、帕尼,她好想他们,怀念在基地安稳、快乐的日子,大家都在。她就不该提要去皇城,现在他们生死未卜,是自己害了他们。
这份自责与愧疚,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别哭了。”冥野手足无措,憋了好半天才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显然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
在他的世界里,哭泣是软弱的表现,而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雌性。
苏妖妖却越想越伤心,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