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精疲力竭的坐在门口,和走在黄泉路上的无知无觉相比,此时才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
毕竟被钉子扎了一身的洞,此时还有血液渗出。
外界寒冷的天气,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只是才坐了片刻,就感觉自己像个冰雕一般,渐渐梆梆硬。
再这么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我就真的得死在这个鬼门前。
恶犬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它冷得瑟瑟发抖,身上全是湿嗒的寒气。
摸了一下它身上裹着的破衣裳,上面还是湿得凝结成冰的样子。
我的手也冻麻瓜了,但还是耐心的将它的破衣服脱下来丢在一旁。
此时的它,更加瘦小如柴,抖得浑身的骨架子都快散了一样。
我叹息一声,也没有什么好嫌弃的,直接将它塞到衣衫下面,用衣服将其兜住。
我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暖和的气自息,但好歹能遮掩一下风雪。
然而,还没有等我缓下这口气站起来,就从黑夜里蹿出来无数个黑衣人,朝着我奔来。
这些人有备而来,就在这里等着的吧。
我没有逃,此时就是个强驽之末,还能逃到哪里去。
“你们是谁的人?想做什么?”
黑衣人没有和我废话,亦或者说,他们也只是听话的奴仆,没有说话的资格,所知并不多,又如何能与我说。
任由他们抓走,也好过冻死在这里。
所以,没什么好反抗的,这个结果其实也挺好。
还好提前把恶犬藏到身上,不然这一波,它又要被人无情的丢弃在这寒冷的黑夜里。
再如何顽强的生命,也受不了这般磋磨吧。
坐上车子的时候,暖气开得很足,而我气血又亏损严重,被阴气浸蚀后的身子,不多时就已经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等再一次醒来,是被震醒的。
车子在半道上抛锚了,或者说,是出事故了。
被迎面而来的一輛车给撞倒,当时就差一点点摔落下悬崖。
我整个人的头往前直冲,虽然有安全气囊,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迷迷糊糊之际,看到有一群人朝着我走来。
但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和这些陌生人周旋了,爱咋咋地。
抱着这样的心态,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睁眼,是被刺眼的白帜灯给晃醒的。
这光的明亮度太高,不是普通的光源。
过了很久后,一度怀疑自己失明了,眼里尽是白茫茫一片。
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一个沉哑的苍老声音响了起来。
“这人身体底子太差,这么久尽然还不醒。”
“都半个月了,如果实在不行,就申请放弃,将他处理了吧!”
另外一个比较威严的声音,则持反对意见。
“都坚持这么久了,再等等看吧!”
“给他加大剂量,死马当活马医便是。”
……
什么死马,劳资还在喘气,还活着呢。
生死簿上都没写我这么年轻就死了,他们凭什么就判了我的死刑。
我想反驳,想活命,这是一种本能。
就是嘴巴不受控制,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
仿佛这具身体不为我所用,无法指挥它做出任何举动。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有人要给我注射大剂量的药物,是一种据说对人损伤很大,但能让人激发出潜能活下来的违禁品。
他们怎么敢的?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