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这东西若能推广出去,苏家声名和生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但楚公子要的也太多了吧?一个点子要这么多钱,打破行规了啊。”
苏曼音回过神来,看着苏掌柜,眼底全是亮光。
“这不是一个点子,而是一个让我们三房在家族中树立威信,让苏家在京都重新竖起标杆的机会。”
“钱不钱的无所谓,你赶紧传令下去,让苏家所有铸造坊日夜加工,务必在半个月内完成此事!”
苏掌柜听到这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大小姐在苏家并不得几位老爷的重视,若真能靠这单扬名立万,那他定要给楚萧敬上一杯茶,好好感谢。
——
楚萧牵着马出了苏家,因为实在太冷,他花五两银子在裁缝铺买了两件棉服,挑了件厚斗篷和两双高筒长靴。
一套自己穿,一套留给赵叔。
他之前一直穿楚长柏六年前不要的衣服,如今有了钱,他发誓再不吃人冷饭,看人眼色!
寒风依旧,霜雪飘摇,穿着新衣裳和靴子,他顿时觉得心都暖和了起来。
只是街道寂寥,让他想起以后要走的路,难免又有些烦躁。
楚家有想弄死他的兄弟,绿茶的后妈和不管事的爹,若一直待在那,肯定没法施展拳脚。
必须尽快拿到户籍文书,逃离虎狼窝才行。
想着,他加快脚步回到驭马场,先将黑马悄无声息地藏进马厩。
再将衣服和烧鹅背在身后,踩着外面的歪脖子梨树翻进院子。
没想到刚翻进来,就听到赵叔愤怒惨烈的谩骂声:
“三公子!四公子怎么说也是您亲兄弟,这是他唯一的念想,您怎能毁坏?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们!”
“啪!”
清脆刺耳的鞭子声打断赵叔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破旧的房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
一道人影踉跄着跑出来,却被一脚踹趴在结冰的地面上。
楚长青挥舞着鞭子,狠狠抽打着赵叔的背脊。
“狗东西,我才是这个家的主子,楚萧那个野种也敢说是我兄弟?”
“你不仅纵容他偷跑出去,还敢护着小野种那个荡妇娘亲的牌位?给小爷把东西交出来,交出来……”
楚萧猛地从柴火垛子上跳上来,狠狠一脚踹在楚长青的背上。
“你特么给我住手!”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赵叔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吐着血沫子将怀里的东西塞进他怀里。
“四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三公子说你偷跑出去,要打死你!”
“你快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楚萧这才看清赵叔怀里抱的东西,竟是原主生母的灵位。
一个用木头和泥巴糊成的灵牌。
因为刚才的打斗,边角的木头和泥巴摔碎了一大块。
他这才想起来,原主先前曾为生母求过楚宏,希望楚宏能给他生母立个排位,或在三清观点个香灯,让他生母早升极乐。
但楚宏却总以事忙为由拒绝原主的请求。
所以原主便自己做了个灵位,描了生母的名字,日日抱着睡觉。
这是原主对母亲唯一的念想。
却没想到,楚长青连他唯一的东西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