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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最终的逃离(第1页)

时间转瞬即逝,眼看大朝会的日子恰逢新春佳节,京州城内外张灯结彩,万民同庆,灯笼连串地映照在护城河上格外醒目。

宫中设宴以庆新岁与大朝会,百官朝贺,外邦使臣携重礼而来,西夷王、北狄王更带了帝姬同行,共襄大典。大殿之上,群臣分列两侧,衣冠楚楚,言笑晏晏,表面上看似祥和,实则暗流涌动。

裴序端坐于御座之上,昭元贵妃想起今夜与卫菱前几日的计划,内心忐忑。眼前俊美睥睨天下的男子,仿佛是她的夫君,却实则深不可测,远在天边。如今再不为自己谋一谋,只怕来日自己就只能看陛下与卫菱恩爱长久了。

裴序毫不在意周遭人的目光,他在西夷王与北狄王身上掠过,随后落至赫连王身上。只见他这好皇叔身着锦袍,举止从容,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好事将成。裴序早已看透其心中算计,举杯压下眼底的寸寸波光。裴已与北狄王举杯相庆,他自然不会瞧不出二人筹谋多日。

宴会进行到一半,歌姬入场演奏前朝旧曲,突然弹到十面埋伏之际,场上的琵琶声突然错错杂杂,扰乱在场之人的心。

不多时,纯王裴阮匆匆赶至,面带焦急,佩剑声琳琅作响。他作揖向裴序禀报:“皇兄,微臣在与王将军巡逻之际在城外发现一处大火,正燃烧着一片仓储粮草的地方,储藏粮草众多,附近也有军营驻扎的残留痕迹。”

此言一出,赫连王脸色骤变,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裴序缓缓放下酒杯,语气淡然却隐隐带着威严:“朕倒想听听,这城郊处粮草从何而来?”

裴阮看向裴已,目色坚定:“微臣在附近发现了远子军的令牌,或许皇叔知道些什么。”

赫连王目光闪烁,强作镇定:“臣不知陛下所言为何,或许是流寇作乱,扰乱京畿,一定是有人栽赃微臣,天地可鉴。”

“流寇?”裴序站起身来,身影笔直如松,眼中寒光乍现,“京州四周戒备森严,如何会有流寇潜入?赫连王,你可知罪?”

此言一出,在场哗然,皆不敢抬头。

裴序心中早有计较。城外驻扎的军队,是他们的野心,也是他们的软肋。京州四周遍布暗哨,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拿下。

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

赫连王正要辩驳,裴序却未给他机会,沉声道:“来人,将赫连王与北狄王一并拿下!搜查他们的随行物品,查清楚他们私通之事,朕要一个交代!”

禁军应声而动,将赫连王与北狄王押下。赫连王怒目而视,挣扎着道:“陛下!微臣是您的皇叔,当年您等急时微臣亦有从龙之功,您怎能听信谗言,对臣如此不敬不信!”

裴序冷冷看向他,言辞如冰,锐利的眸中满是寒冰:“赫连王,莫要以亲情为盾,试图掩盖你的罪行。朕早就便知你与外邦私通,企图谋反,朕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这次大火不过是引子,幕后之事,朕会如你所愿,亲自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见状,未待裴序开口便急切地道:“皇帝,赫连王再如何不济,也是你皇叔。你若是将他下狱,朝中会如何看待!他们只会说你薄凉多疑,连亲皇叔也不会放过。”

裴序看向太后,神情冷肃:“母后,朝中若因朕依法治罪而动摇,那便是朕的失职。可赫连王已是国之乱臣,绝不可姑息。”

太后还待再劝,却见裴序神色坚决,周遭人见陛下眼神示意,连忙将太后请出去。

赫连王与北狄王被押解出殿,群臣屏息,整个大殿顿时寂静无声。

正当裴序回坐之时,一名内侍匆匆跑进来,低声附耳禀报:“陛下,卫夫人早产,情况危急!”

裴序闻言,面色骤然一变,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慌乱。他未多言,只对群臣交代几句,吩咐宫宴继续便匆匆离席而去。

宫人们不敢怠慢,迅速备好马车。一路疾行,裴序眼中翻涌着不安与紧张。他虽不常露声色,但如今却——心如擂鼓。

李讷见他神色憔悴,眼尾担忧,低声说着吉祥话:“娘娘年强健壮,她与小皇子都会安然无恙的,陛下不必过于担忧。”

待裴序抵达都督府时,正逢都督府内院深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他的心也仿佛被紧紧揪起,高大巍峨的身影也忍不住一晃,李讷开心道贺:“这是生了,奴才们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裴序眼底染上亮光,这孩子是上天赐福,有了这孩子,阿菱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大步走进院内,只见奶娘与稳婆们忙得团团转,裴序站在门外,紧攥着拳心,额间渗出冷汗。每一声嘶喊都如锤击在他的心上。

产房内的动静渐渐平息。稳婆抱着一名襁褓中的婴儿走出,满脸复杂,几乎不敢抬头:“启禀陛下,夫人生了位小皇子。”

裴序快步上前,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扬起,却又很快收敛情绪,低声问:“夫人如何?”

裴序的话音落下,稳婆的神色顿时僵住,脸上的喜色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惶然。她低着头,声音颤抖着答道:“夫人……夫人她难产,奴婢们尽力了,但、但……太医还在屋中,请皇上进去看夫人一面吧。”

这一瞬间,裴序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他的手紧握着襁褓,指节泛白,甚至没有注意到怀中孩子的啼哭。他慢慢地移开目光,看向昏暗的屋内,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巨石碾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

他推开门,看到床榻上的卫菱,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只见秋枝春浓俯在床头哭泣,卫嬷嬷在一旁擦拭着眼泪,他眼中世界不停旋转,仿佛在梦中。

卫菱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素纸,唇瓣失了所有的血色,就如同破碎的浮萍。双眼紧闭,眉间紧蹙,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床下的血迹已经干涸,却依然触目惊心,宛如生产时死亡的标记,残忍而冷酷地昭示着什么。

裴序缓缓走近,跪在床边,伸手抚上她冰冷的手指。那手曾经柔软温暖,如今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他喉头哽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胸腔中的疼痛和压抑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阿菱……”他低声呼唤,像是在试图唤醒一场噩梦。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像从前的谩骂、生气、一颦一笑,都不会再有。

不远处襁褓中的孩子依然在啼哭,那稚嫩的声音刺痛了他的耳膜。

他侧目看了一眼宫人怀中的孩子,那是她用命换来的,也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孩儿。他的目光在孩子稚嫩的小脸上停留片刻,薄唇颤抖,双目猩红,喃喃道:“你为何如此残忍,留下朕一人独活?”

空气中的血腥气与哀戚凝结成了沉重的氛围,稳婆和宫医低垂着头跪在一旁,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外间的宫人们也屏住了呼吸,连脚步声都被刻意压低,仿佛稍有声响便会引得天子一怒、伏尸万里。

裴序缓缓低下头,额头贴在卫菱的手背上。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目光中却没有泪水。他曾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帝王,什么皆在掌控之中,如今才知,大错特错。

“朕可以给你自由,让你走好不好……”他低声呢喃,喉间哽咽,几乎强大的稚涩感让他无法出声,“为何你却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我?为何,连一句话不肯给?”

襁褓中的孩子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感受到了周围浓重的悲伤。裴序轻轻地将孩子放到卫菱身侧,目光柔和中透着痛楚:“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用命换来的骨肉。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阿菱,你舍得吗?”

他颤抖着抚过卫菱的眉间,似乎想要抹去她脸上的疲惫与痛苦。然而已经走远,永远不会再回来。

李讷站在门外,神情复杂。他犹豫片刻,终是轻声劝道:“陛下,节哀顺变……夫人她……夫人她一定希望陛下与小皇子好好的,保重身体。”

裴序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手指摩挲着卫菱的手背,喃喃道:“她一直想要自由,想要离开朕……如今,朕终于放她走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一切却已然沉寂。

灯火潼潼,不远处闹市春节的烟火顺势绽放,他却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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