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珩气得脸色铁青,但是皇上已经发话,她也不能再推脱。
谁能想到江凝晚那么不要脸,直接把凌家祖宗牌位放到陆家门前,把事情闹这么大。
为了让牌位安然无恙,皇上准了江凝晚自由进出陆家。
牌位在陆家一日,陆家便不可阻拦江凝晚出入。
在宫里江凝晚有多强势,在陆家大门前就有多委屈。
她哭着抱着牌位,一个一个地往陆家搬,口中念念有词:“老祖宗对不住,委屈你们暂住在这儿……”
一边说她一边掉眼泪。
陆清珩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快点搬?”
“我一个人搬能怎么快?”江凝晚故意慢吞吞的,搬一个牌位还得先磕三个响头,搬完又磕三个响头。
导致大街上围观的百姓又聚了起来。
府中侍卫看不下去,“小姐,要不我们帮她搬进去吧。”
“不行!让她一个人搬,谁也不能碰牌位。”
她可是吃过亏的,要是牌位在她手里被摔了,江凝晚又要闹了。
街道上百姓都指指点点。
“这陆家也是武将出身,陆将军名声那么好,之前被革职,怀丰数万百姓为她求情官复原职呢,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可怜了这江大小姐,一个人守着凌家,被这样欺负。”
那些闲言碎语如刀子一样,陆清珩听不下去扭头离开,指甲快把手心掐出血来。
等到牌位搬进府中安置好了,江凝晚还没打算放过她。
每日早晚都要来给老祖宗上香。
陆清珩再受不了也只能忍着。
只是没想到的是,先为此找她麻烦的不是陆家人,而是江国公。
这天刚上完香从陆家出来,国公府的马车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江秉德下车,不由分说就把她拉上马车。
“今日就把凌家祖宗的牌位搬到国公府去!天天往陆家跑像什么样子!”江秉德脸色铁青。
现在整个京都城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凌家祖宅被拆的时候你不管,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江凝晚语气冷冽。
纵使江秉德已经知晓她的脾气,但仍旧忍不住生气。
苦口婆心地劝告道:“你可知道陆家此番立下了多大的功劳?”
“短短几个月就拿下了苍陇,这在原本的计划里,推算最少要一年才能做到!”
“我知道你告了陆清珩一状,但你别以为陆家会因此倒下,你还是太年轻。”
“打仗顾全大局,有所牺牲在所难免,陆清珩即便真的拿美人去做交换,那也只是欺上瞒下之罪,不能抹去她的功劳。”
“更远远抵不上此次南征立下的大功。”
“你如今把陆清珩逼急了,将来吃亏的是你自己!”
“做人要留有余地!”
江凝晚轻嗤一声,“你怕陆家,我不怕。”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曾求你帮我,你却连不插手都做不到吗?”
“凌家祖宅是谁卖的,这一切都是谁害的?”
她眼神凌厉地看了江秉德一眼。
江秉德神情凝重,自知理亏,“事已至此,才更应该与陆家化干戈为玉帛,把地契从陆家手里买回来才是!”
“你就非要较这个劲吗!”
听见这话,江凝晚只觉得可笑,懒得与他多说一句话。
“江国公,若你怕得罪陆家,我们可以断绝父女关系,我所做之事我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你国公府!”
此话一出,江秉德霎时又惊又怒。
“你说什么?”
她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不等江秉德发火,江凝晚直接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