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叫小王送她到西昌,甚至她自己也对小王讲了她的担心,可是她还是昏头昏脑的。
可是她还是以“实在是太困了”为理由,大模大样地躺在候车室的长椅子上睡觉。
而只是用手环住行李包的带子看护东西,她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如果找“实在是太困了”的理由,这么多年以来,那他不知道要找多少回那样的理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和她在爬泸山的时候的“实在是太累了”,又有什么区别?
从小就没有经过锤炼,所以就很自然而然地身体本能地一遇到事情就想逃避,就想偷懒。
同时,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挺过去,身体的极限,心理的极限,又到底在哪里。
当年,冼锐离开以后,她和云和小叶一起在录相厅附近吃烧烤。
周胖子带着几个朋友过来,就坐在她们旁边一桌。
落座没几分钟,他就开始讲有一次他和冼锐在上火车的时候,几个小偷甚至可以说是抢劫犯,就在车门口挤,并且划到他的大钱包了。
他果断机敏、迅大胆地几下扒开前面的人,冲上了车。他讲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他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个年代存取款很不方便,排队很久。老板的时间又很金贵,做生意也都是带着大量的现金出门。
原来,他的包里真的是装着黄金的,难怪他厌恶她带的那些东西,并且不想分心去帮她照看。
他的神,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留住已经下了楼的她,可不仅仅只是云所说的“冼哥,你穿裤子的动作好快啊!”
慢一秒,财物两空。
慢一秒,在向上向下开拓市场的时候,没有两刷子,根本就不足以服众,甚至是可能丢了性命。
慢一秒,机会就会稍纵即逝,谁又知道,它到底还会不会再来?
度就是一切,度就是生死存亡,任何公司都是,尤其是他还不够壮大的时候。
他每天都在跟时间赛跑。他总是比对手快两倍,当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根据地早就已经建好。
他可不需要她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只需要不停地复制,粘贴,然后强有力地执行。
他只需要她不遗余力地支持他,而不是质疑他,反驳他。
市场残酷,婚姻残酷,有主必有从,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连他脑子这么好用的,都不敢轻举妄动地修改规则,她竟然异想天开地不听从于他,要与他“平等”。
他只关心进价多少,市场上能卖多少,他可以赚多少。他可不关心茶叶和山洞。
可不仅仅只是小城里的人的口头禅那个样子,“(急什么),又不是要射卫星。”
什么“车门口”,什么“告别”,在他眼睛里从来都不是浪漫,而是危险重重,而是千万不能逗留的瘴气重重之地。
因此,在昆明火车站,他一弹两丈远。
饭吃到一半,小叶看见录像厅老板站在门口,就跑过去挽住他的手,娇滴滴地叫他请客。
谁知人家并不为她那一点点美色所动,不答应。
她以为,天天放三级片的老板就那么好缠,却并不知道那只是人家的一种生存手段。
只有那些天天花钱又花时间去看的人才会当真,哪里有天天放的人会去当真?
周胖子开那些玩笑话,周胖子在歌舞厅里流连忘返,那叫好色吗?
他并没有陷进盘丝洞里去,他只是在用最小的成本在促成生意和逢场作戏,他并没有离婚和包养情人。
而那些天真的女孩子们,头脑真是简单,却以为自己很有魅力,自己用自己的魅力挣到了钱。
湘潇一见,赶紧付了钱,拉着她们离开。
不管冼锐会不会再来,她都不想让周胖子看见,然后摆给他听。
她就这样错过了许许多多关于冼锐的故事,周胖子的话匣子,才刚刚开头。
她当时想的是:这样的人,不来也罢,她确实有点配不上。
她并没有听懂冼锐的话:“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纯的女孩子,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已经很少很少了。”
她并不需要跟他比,她只需要跑赢同类。
可是,从小父母却告诉她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可是,从小父母就告诉她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在学校里,也总是女生强于男生,全班前十五名,全部都是女生。
在他面前,她可以弱,但是也不能太弱,不能像周胖子所讲的那样的强与弱。
不然,就会很危险。
喜欢蓝色t恤衫请大家收藏:dududu蓝色t恤衫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