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吹、云儿追,地上的树儿叫沙沙。
这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在一个平凡的镇子里,坐落着好几处专供来往过客存放马匹的马厩,在众多平凡无奇的马厩中,一个平凡的汉子正蹲在地上,平凡地捆着草料,嘴里哼唧着平凡的小曲。
他很平凡,平凡到无人会注意一个马厩里看马的苦力。
这汉子很卖力气,哪怕周边没有雇主看管,他一个人捆草料也十分卖力。
许是常年刻苦劳作,这汉子的身板还算健硕,一块块肌肉纹理清晰,虽是在做捆草料这样的寻常工作,却显得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协调美感。
他来这四筒镇已有十多年了,一直在做一些苦力工作,因须得养活一大家子人,所以在这镇子上无论什么活儿,只要给钱他都接,不管多脏多累,只要在四筒镇范围内,他都是有求必应。
所以这四筒镇的常驻人口都认识他,各个商铺、买卖也都找过他出过力。
这人很是乐观,虽然做的都是最低贱粗俗的活儿,却因肯卖力气而广受好评。
更重要的是,他还很大方,不论是镇子的人,还是来往过客,经常有人会夸他为人大方。
他姓庄,本名庄富有,但因是个瘸子,镇子里的人就都叫他“庄瘸子”。
庄瘸子还有个媳妇,叫做二娇,正是在怡红院接客的那位。
这会儿他刚捆好一堆草料,却忽然眼皮狂跳,平凡的日子里竟生出一种大事不妙的危机感。
他黢黑的脸上眉头深皱,随后跛着步子快离开。
片刻后,庄瘸子来到了四筒镇边缘的一座简陋茅屋前,这是他十多年来的居所,从未变过。
吱呀——
庄瘸子推开门,里面是干净整洁的一间穷酸小屋。
他环顾屋子内外,却没现什么异常,然后心中不宁的他在屋中来回踱步,随后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跑去掀开一个半人高的大缸。
木盖打开,便有一股浓郁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赫然是腌了一缸的咸菜。
而在咸菜之上,还压了一块造型奇特的石头。
那石头足有脸盆大小,压在咸菜缸中几乎遮盖了整个缸口。
关键是这块石头的造型,从上面看是一个桃心,从侧面看是一个圆球,而从后面看,则是由两个半圆拼成的圆圈。
综上所述、归类整合之下,也就是这块造型奇特的石头,其实就是一个屁股形状。
而巧妙之处在于,这块石头浑然天成,竟没有丝毫打磨痕迹,就是天生地养出来的这么一块天然石屁。
庄富有一本正经地伸手摸了摸石屁,然后闻了闻手指。
下一刻,庄富有眉头大皱,他觉察到一股不属于咸菜缸应有的特殊味道。
这味道细润绵长,入口轻柔,恍惚间还有种令人沉醉的芬芳,叫他忍不住又摸了石屁一把。
吸——
庄富有越上头,只觉得这股味道让人欲罢不能,于是他一手扶着缸沿,一手在石屁上来回摩挲,再放到口鼻间深深呼吸。
片刻后,他像是中了什么邪,突然犯上了一种怪味瘾,干脆两手分别扶着缸沿,直接伸头进缸,脸贴着石屁使劲闻味儿。
“就在我们家里!”
庄富有呼吸着石屁散的怪异气味忘乎所以,对屋外的声音丝毫没有察觉。
然后转眼间,小茅屋中就站满了人,脏孩儿被老大他们簇拥着站到最前面。
十几双眼睛睁得溜圆,静静看着庄富有抻着脖子闻石屁,那一脸沉醉痴迷的表情,猥琐变态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姐……姐夫?”
众人轻声呼唤,但换来的却是庄富有脸蹭石屁的淫靡表情。
“姐夫!”
老大大喊一声,并走过去用力摇晃庄富有的肩膀。
“啊?”
庄富有眼神迷离地回头,被摇晃了好几下后陡然一惊,瞬间清醒失声叫道,“啊!老大?你们怎么回来了!”
老大他们看着庄富有,不解道:“姐夫你刚在干嘛,怎么一直在闻石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