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尖锐刺耳,张狂与不屑的情绪随着这笑声肆意蔓延,充斥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他梗着脖子,那股子蛮劲就像一头倔强的公牛,脸上带着一丝因傲慢而显得有些扭曲的神情。
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
只见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用手指着夫子,大声叫嚣道。
“夫子,您可别拿书院规矩来吓唬我!”
“我爹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在这朝堂之上,那也是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魏璟焰充其量和我平起平坐,我根本就不惧怕任何!”
“您啊,也不过是吓唬吓唬我罢了,借您几个胆子,您也根本就不敢对我做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在空中肆意挥舞,那嚣张的姿态让在场的同窗们都敢怒不敢言。
大家的目光在周逸和夫子之间来回游移,纷纷带上满脸的惊恐,生怕被这场风波波及。
整个学堂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剑拔弩张的压迫感。
夫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平日里的和蔼可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青筋凸起。
显然,他被周逸的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不轻。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见,那平日里沉稳平和的形象此刻被愤怒冲得七零八落。
堂堂书院,本是教书育人、传承学问与品德的圣地,竟有人如此公然挑衅师长权威,全然不顾书院多年来的规矩和颜面,这让夫子怎能不怒?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将周逸按在书院规矩下严惩,可理智又告诉他,周逸背后的势力庞大,处理此事需谨慎再谨慎。
就在夫子被怒火冲昏头脑,几乎要当场作的时候,许问年站了出来。
他听了周逸的身份后,不禁也开始担心起来。
他怕因为自己的事让夫子为难,甚至连累到世子魏璟焰和宋清音。
想到这里,许问年心急如焚,他快步上前,一个箭步挡在夫子身前,对着夫子恭敬地作了个揖,腰弯得极低,语气诚恳且急切地劝道。
“夫子,还请息怒。”
“周逸同窗不过是说了我两句,我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吃亏的事。”
“大家都是同窗,同在这一方屋檐下求学,难免有些言语上的冲突,这都是小事,犯不着因此伤了和气。”
“您为了学生们日夜操劳,身体本就辛苦,可别因为我而真的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许问年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了瞥周逸,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隐忍。
紧接着,许问年又转过身,看向周逸。
此时他的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拳头在袖中暗暗握紧,指甲都几乎嵌入了掌心,但他还是强压着情绪,努力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他微微仰头,目光直视周逸的眼睛,说道。
“周逸同窗,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我来书院是为了求学,一心向学,志在汲取知识、提升自己。”
“往后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同在这书院之中,还望能和睦相处,共同进步。”
周逸看着许问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那笑容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试图刺痛许问年的自尊。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对许问年的这番话嗤之以鼻。
夫子看着许问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