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瑶瑶在包裹里塞了一封信,包裹分成两部分,一个让何云柏自留,一个可以用来送人或和朋友分享,随便在信中说了交粮的事情,告诉他家里已经有了准备,让他不要担心。
邮局的人听到盛瑶瑶说是寄出去给远方当兵的哥哥,看了眼她填的地址,的确是军团没错,随便扫了两眼羡慕地说了句:“你对你哥可正好!”就让人打包寄出了。
盛瑶瑶看着包裹运出去才放心,和工作人员笑着回道:“可不嘛,家里攒了一年多,才舍得寄出去,这下让哥哥也安心点。”
寄完包裹,秦君泽骑着自行车带盛瑶瑶先去了趟仓库,把粮食出来后,去了趟薛家。
听到秦君泽说粮食昨晚已经放到仓库里了,一共是放了三千斤大米,三千斤面粉,六千斤粗粮时,薛初言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况且,秦君泽说以后不定时可能还会有,薛初言觉得眼前的两人简直就是他的福星。
听到秦君泽说起这边交粮的通知下来了,大家心知肚明接下来,大部分人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对了,瑶瑶,饭店最近装修好了,那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当初房屋买好后,薛初言自告奋勇安排装修,盛瑶瑶把图稿画好,就安心交托给他了。
这段时间婚礼、秋收等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盛瑶瑶差点就忘记了开店装修了。
盛瑶瑶拍了下额头,“对哦,我还要开店啊!”
薛初言有点担心,“那现在这种情况,你还开店吗?”
“开!”盛瑶瑶毫不犹豫,“装修都装修好了,不开放着干嘛!”
秦君泽明白薛初言的担忧,“没事,瑶瑶想开就开,营业执照差不多也要下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我现在是休整期,没任务基本上就可以陪着瑶瑶,没什么怕的!”
得知秦君泽不会外出,薛初言倒是放心了,这人功夫了得,保护盛瑶瑶不再话下。
盛瑶瑶看着薛初言,自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笑了笑说道:“我开店主营的招牌就是私房菜,价钱在上面摆着,到时候来吃饭的肯定都不差钱,日子肯定是不错,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盛瑶瑶激动极了,想个得到玩具的小朋友开心的不得了,当即就要去看看装修后的效果。
想到就行动,到了店铺的位置,盛瑶瑶像是只放飞的小鸟,跳下自行车,迫不及待推开大门。
秦君泽看着盛瑶瑶的身影满眼宠溺,把自行车停好,进门就听见盛瑶瑶赞扬的声音。
“不错不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师傅们的手艺太好了吧,把我心里的古香古色的感觉做出来了!”
薛初言慢慢踱步,“你喜欢就成,到时候我把话,告诉那些做事的师傅,他们肯定高兴!”
盛瑶瑶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停了下来!
盛瑶瑶凑到秦君泽身边,大手一挥,“看,这以后就是本姑娘发家致富的起点,到时候小哥哥就不用工作,我养你啊!!”
秦君泽嘴角上挑,顺着盛瑶瑶的话附和道:“对,我家瑶瑶以后一定很有钱,到时候就靠你养我啦!”
薛初言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场景,搓了搓手上起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之际,像是被迫吃了什么本不属于自己的吃食,有点莫名其妙的不适应。
盛瑶瑶和秦君泽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正迎来交粮议论的最高峰。
原因是村子里有小媳妇去了趟娘家,临走时看到原先村子的大队长脸色苍白,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当时就有人好奇跑上去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哪知道原先村的大队长一听这话,彻底无力,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一问才得知今年要上交五成粮食的事,如今那个村子的村民已经闹起来了。
那个小媳妇也是慌得一批,本来打算在娘家住几天的,如今也不住了,赶忙跑回来和自家公婆说了这个消息。
她家公婆一听也急了,一传十十传百,听到这消息,大家都不淡定了。
有人反应过来率先赶着去大队长盛建明家问情况,后来得知这事的人也陆陆续续正往大队长家里赶去。
于是乎,盛瑶瑶和秦君泽一回来,正好看到一堆堆人成群结队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加快脚步往同一个方向去。
此时,大队长盛建明看着密密麻麻围在自家门口的村民,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他头都痛了,大喊一声:“安静,都给我闭嘴,再说我就扣他公分了!”
霎那间,众人都安静下来了,有着急的还想再说两句,看着大队长怒气冲冲瞪着他们,也只敢小声嘀咕了。
盛建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大家伙已经知道了,今年交粮的事情,现在不说清楚,只怕是今晚都别想安心睡觉了。
反正明天也是说,今天也是说,索性今天一次性说清楚。
于是,大队长先让人去广播室用喇叭通知,让柳树村全体村民集合,去晒谷场开会。
听到广播后,大家立刻扭转方向,往晒谷场跑。
不一会了,人就都到齐了,台下一片乌泱泱的脑袋,全看着大队长盛建明。
盛建明清了清嗓子:“今天叫大家来是通知一件事,想必不少人已经得知了消息,公社通知下来今年交粮要交上报粮食产量的五成。”
话还没说完,台下已经乱起来了,七嘴八舌讨论着:
“交五成,那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就是,我坚决不同意,这样一来我还活不活了!”
……
聊着突然有人提到:“早就听说粮食产量每年都是虚报的,这样的话,就不止交五成了啊!”
这话提到点子上了,粮食产量虚报的事情,各个大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要是真这样算,有胆小的人身体开始晃悠……
大家相互看着,突然感觉身体发冷,腿脚发软。
大队长盛建明等了一会,看台下有人终于意识到什么,都再次望向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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