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对他老婆可否也有这样一份痴缠?
也肯这样放下身段去迁就,服侍左右?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不少男人,对外面的女人小心殷情,回家妻子病重也不多过问两声。
穿得整齐干净的男人,不外有个好妻子,在家帮他将衣服洗干净,熨整齐,平白让他在其他女人那里,得到一些高分数。
我不禁为范舟的妻子不值。
她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穿着她为他添置的、洗熨的衣服,背着她,勾搭别的女人,会怎么样?
我轻轻笑,自己也觉得笑容里有蔑意。
而范舟还丝毫没察觉,一直和玺彤殷勤地说话。
前几天,玺彤告诉我,范舟对她寸步不离,连她去见客户,他也在门口,坐在车里等她。
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总算相信了。
果然够黏人。
不过,被人如此迷恋、重视,也是有乐趣吧,不然玺彤为何如此沉迷这样的游戏?
以她的性格,应该不屑如此吧。
见我一直瞪着他们,范舟终于有点不好意思:“锦诗,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怎么?嫌我太有空,耽误了你们?”我一点都不想对他客气。
“怎么会?玺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一点。
可是我觉得恶心,他根本不认识我,怎么当我是朋友?
真难想像他居然是北大高分子材料系的高才生。
我一向对专业人士颇有好感,这次,实在有点倒胃口。
“哦,那你和玺彤是什么关系?”我故意为难他。
玺彤也狡黠地看着他,并不为他寻台阶下。
“玺彤是我女友啊。你看不出来?”他不疑有它,笑眯眯看着我。
我真怀疑,他是真单纯,还是爱情让他蒙蔽了眼睛?
不,不能把一切都归咎到爱情头上。
爱情本身没有错。
应该,是美色蒙了他双眼。
突然,玺彤从他身上抽出一个钱夹。
然后她把钱夹打开,抽出里面一张,比指甲盖大一点点的照片。照片上有个婴儿,水晶般面孔,有一双大大的、笑意浓浓的、天真的眼睛。无邪、可爱得让你隔着相片都想亲吻她。
这眼睛,与范舟的如出一辙。
当下我知道,这女婴定是他女儿。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咦,好可爱,这小孩是谁?”
范舟一下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并不知道,玺彤有没有把他的事情告诉我,故此僵在那里,半天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