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力姆乔来不及躲闪,同一时间双手交叉护住上半身,杀伤力十足的月牙天冲在破面坚硬的钢皮保护下只留下了一层浅浅的红痕。
少年握紧手上的斩魄刀体力不支的口耑息,葛力姆乔慢慢哼笑了一声,“刚才那个是什么?这种招数……乌尔奇奥拉的报告中可没有啊,死神。”
“这下不会让你失望了吧,破面。”
闻言,葛力姆乔兴奋地仰头大笑,眼中的战意终于被挑起,“这下正好,死神,这下终于有杀你的价值了!”
[一护,你在笑什么,看你很有把握嘛,是吗?]
脑海里突然响起虚的嘲讽,刚刚还算高昂的战意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冷却,右眼眼白也渐渐被黑色占据,黑崎一护忍痛抬手捂住右眼,“给我等等……再过一会就好……”
[呵,你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可恶,伤口太浅了,即使破面被月牙天冲击中,也只有这种程度的伤害吗?黑崎一护看着几乎完好无损的破面,凝重地想道。
黑色的月牙天冲本来就是那个家伙的招数,越是使用的话,就越会使得那家伙提早出现,在保持神智清醒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再使用二三次……怎么办?
“喂!你打算发呆到什么时候,死神?”难得这位破面不像其他敌人一样会乘人之危,直至目前对方还未有使出全力杀死黑崎一护,更像是猫捉老鼠般戏弄。
与此同时,在两人看不到的半空,空间突然开始割裂,是黑腔。
“这回轮到我来攻击了。”葛力姆乔咧嘴一笑,抽出自己腰间斩魄刀,却在拔出一半的时候,肩膀突然搭上了一只手。
葛力姆乔睁大了眼睛,汗毛都快竖了起来。
是东仙要。
“把刀收起来,葛力姆乔。”待着眼罩的男人语气平静。
“东仙?”
东仙?是跟蓝染他们一起从尸魂界消失的队长吗?
黑崎一护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皮肤黝黑、双目失明的男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葛力姆乔冲东仙要质问,眼底全是兴致被打扰的不悦。
“竟然问我为什么……你难道真的不懂吗?擅自进攻现世,胡乱动员五具破面,而且使其全部战败而死,你的总总行为全部都违反了命令!”
“你知道的吧,蓝染大人非常愤怒,葛力姆乔。”东仙要的语气已经带着冰冷,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啧!”葛力姆乔语塞,见不远处的黑发男子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爽地侧过头,“为什么连那位也过来了……”
“葛力姆乔,不得对大人无礼!”
大人……谁?黑崎一护心里‘咯噔’一下。
竟然没有察觉到丝毫灵压波动!
一股陌生的强大灵压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后,黑崎一护连忙转过身,看到半空中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瞳孔顿时收缩。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黑崎一护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弦英秀树脱口而出。
弦英秀树眉眼微弯,抬手向深坑里的橘发少年轻轻地挥了挥,“嗨,黑崎一护,我们又见面了。”
“你……”黑崎一护脑子有瞬间的卡壳。
强大的灵压,地位高于破面十刃,甚至还受到队长级别的东仙要的尊敬,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那黑崎一护自己真的是个笨蛋。
“你骗我,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黑崎一护语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心里涩涩的难受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弦英秀树听着少年语气中自己都没发觉的委屈,眼里一柔,身形一晃出现在黑崎一护面前,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抬手揉了揉他的橘色短发,凑近他,“我可没骗你,那个布偶现在还放在寝宫里好好保存着呢。”
黑崎一护心里一惊,反射性地后退挣脱了男子的手,不仅为男人的速度,更是对捕捉不到对方灵压运行轨迹而震惊,因为感受不到他的灵压就认为其没有威胁的自己,究竟是多么愚蠢。
少年眼底重新出现的戒备和紧绷的身躯,让弦英秀树看得眼神一沉,心里突然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冰冷漠然。
“走吧,葛力姆乔,关于你的处分到了虚圈就会下达。”东仙要划开了黑腔,率先走了进去。
“切——知道了。”
“下次见。”弦英秀树扯了扯唇角,深深看了黑崎一护一眼,转身也打算离去。
突然——
“稍微等下嘛,现世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轻佻中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墙壁拐角走出来一个戴着渔夫帽身穿绿色和服的男人,浦原喜助。
弦英秀树眼睛微眯,没有停顿地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原本的位置闪去,由于目标的消失而落到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浦原喜助。”东仙要侧过头,微微皱眉。
“真是老面孔啊,东仙队长。”浦原喜助抬手压了压帽檐,锐利的双眼转向黑发男子,“还有,那位不知名的先生,说你是死神还是破面呢?或者说,什么都不是?”
弦英秀树微微挑眉,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这位贯穿崩玉始终的制造者,浦原喜助。
“你是浦原喜助。”
“哦呀哦呀,原来你认识我啊,可是我还不知道阁下是谁呢?上次那两位破面袭击现世,躲在暗处的不知名高手想必就是阁下了吧。”
黑崎一护一愣,想起来当时魂说他不见了,原来一直跟在他身后吗?那所有事情他都看见了吧,不论是无辜死去的人们,受到伤害的同伴,还是……无力反抗的自己……可对方却眼睁睁站在暗处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