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朔风,瑟瑟萧寒。
两人头上一齐扣着带绒边的棉帽子,肩膀擦肩膀,紧紧挨靠在一起,冷是真实且分明的。
可?即便冷,花月依旧拒绝不了这样的新鲜尝试,恣意无拘,任意而为,仿佛此刻连风的味道闻起来都带自由的朝力。
封铎给?她指明天狼星的方位,又讲常见的冬季大三角星阵,花月辨不明白,但却乐此不疲,不管能不能叫上名字的星星,三三两两,都像在对月下之人调皮眨着眼睛。
“怎么样,是不是不白来?”封铎开口?,仿佛跟她邀功似的的口?吻。
花月由衷:“好看,好像伸手能摸到一样。”
说着真的伸出了手,但只?坚持了不到十秒钟,便冻得立刻缩回。
她没有缩躲进自己的袖口?里,因为某人眼疾手快,乘势用火热掌心包裹住她的纤指,带她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也不是不能牵。
花月默许他?偶尔时刻的动手动脚,比如现?在,他?根本不老实,捏她指腹,痒她手心,要说这些还能容忍,那他?有意无意套她的无名指,此举便轻易惹来花月的咬牙切齿。
“……你够了。”
“我又没做什?么。”
花月气?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以为她是完全不懂吗?
她作势把手抽回,却被他?箍紧难动分寸,目光凶凶瞪过去威慑,却引来他?的一阵舒畅笑?意。
“吃点东西?吗?”
“什?么?”
封铎这才松了手,指了指她鼓囊囊的口?袋,说道:“刚才给?你装的,冻梨和冻柿子。”
花月这才记起这茬,探手摸进去,语气?不掩吃惊:“你还准备了这个。”
“尝尝?”
冻梨算是比较有名的北地特色,就在手边岂有不尝的道理?,花月用双手捧起来,指腹碰到黑色的果皮,只?觉腹心凉凉,低头咬一口?,汁水丰盈,沁甜凉爽,微微的炸牙刺激更应冬日的寒冰凛冽。
好吃,就是拿着冻手。
她换了两个指头打算继续吃两口?,可?嘴还没重新张开,封铎又伸手过来打扰。
他?从?她手里将梨子接过来,细致拿在她方才落指的位置上,作势要喂给?她。
花月没那么矫情,想拒绝:“不用……”
封铎将她打断:“吃吧,梨汁流下来会粘到手,那样很不舒服。”
花月:“可?粘到你,你不也会不舒服?”
封铎弯唇:“你吃小心点就行了。”
花月只?好不再推辞,她伸手虚扶住他?的手臂,歪头偏身?,凑近咬梨吃,意识到姿势的怪异,她动作微微不自在,又记得封铎的提醒,于是吮咬时格外小心翼翼,先注意收齿,后用唇瓣含住全部的梨汁,再慢慢往上衔咬住果肉,以此保证一滴不漏。
当她重复动作到第三遍时,封铎沉晦着眸子,猛地将手里剩下的一半冻梨丢扔出去,而后在花月茫然不解的目光中,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吸吻进去。
“好吃?”
“都不知道让让我?”
“也没关系,这样吃,滋味更甜。”
他?讨他?的报酬,边碾磨边启齿,气?场压迫十足,逼得花月呜咽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